而沛伊自回到北陵後便沒有回宮,而是在宮外找段煜。
人家都是懷孕初期有反應,而她白樂卿便生是中期有反應,坐在榻上白粥也是喝不下去,更是睡也睡不著。
瞅著帝君臨便忍不住想要撒嬌,趴在他的懷裏求摸摸,委屈巴巴的忍不住想要掉眼淚:“皇上,我要嘎了。”
帝君臨也是頭一回見著白樂卿這樣,稍微有些手足無措,將她抱進懷中後,才問道:“怎麼了卿卿?朕讓沛伊回來,別怕。”
白樂卿鼻子一酸,有些無奈道:“這孩子揣你肚子裏,你就問不出怎麼了這三個字。”
話落,便趴在桌上蔫蔫的。
帝君臨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孩子鬧了。
隻見帝君臨從桌上抽出一本書,熟練的翻開了中間的頁數,越看眉頭越擰得深:“朕記得沒錯才對,卿卿的孕反應為何如此遲。”
白樂卿好奇的瞅了一眼,隨即嘴角狠狠抽了抽,原來帝君臨也看這種東西啊,她不禁問道:“你從哪兒扒拉來的?”
帝君臨一本正經道:“沛伊給的。”
白樂卿:“…………”
帝君臨這才抬手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輕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心疼道:“卿卿辛苦了。”
白樂卿這才緩解了一些,緩緩的閉上了眸子。
拿出一隻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揣崽的第四個月,是想揍死孩子的第一天。
隨即又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太好,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孩子,於是將這一行字給塗黑了。
帝君臨下頜枕在她的發頂上,大掌捏著她的手,帶動著筆,嗓音輕柔的問道:“想著什麼,朕教你可好?”
白樂卿一言不發,隻見帝君臨帶著她的手在紙上寫了三個字:烤全兔。
白樂卿回眸瞅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她現在瞅著這三個字都想吐,帝君臨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折磨她,簡直就是太過分了,嗚嗚。
帝君臨麵色嚴肅,不知怎麼,偏生脫口而出這句話:“沒事就吃溜溜梅?”
誰知白樂卿竟抓住了某個字眼:“溜溜梅?”
“人家要吃梅子!”
帝君臨看向桌上的一盤紅梅蜜餞,抬手塞了一顆進她的嘴裏。
白樂卿毫不猶豫的將嘴裏的紅梅給吐了出來,抬手擺了擺道:“不是這個,想吃青梅。”
帝君臨的視線這才看向在一旁垂首彎腰的李茂章,“李茂章,去禦膳房給朕的卿卿準備青梅、白梅、楊梅。”
李茂章這才笑眯眯的應了一聲。
帝君臨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麵色微微有些蒼白的白樂卿,薄唇一字一句道:“卿卿,朕本說等孩子過了三個月後便給母後說的,現在你這般難受,朕哪裏還敢說出去。”
白樂卿下意識道:“帝君塵都知道。”
帝君臨麵色一黑,壓抑著怒意:“朕沒聽清,麻煩卿卿再說一回。”
白樂卿重重的往嘴巴拍去,怎麼懷孕了之後老是不過腦子就愛說一些別人不能聽的話,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