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就到了醜時,帝君傾伸了一個懶腰,腰酸背痛的垂了垂,嘴裏不斷道:“若是白樂卿以後不對本公主好一些,本公主就不認她這個嫂子。”
沛伊在那裏一邊收著尾一邊道:“也不知宮裏皇上吩咐得怎麼樣了。”
帝君傾聳了聳肩,認真有理道:“有白玖序和雲微揚在,你就放心吧,總是比咱們要靠譜的。
帝君塵不悅的瞪著二人,懷中的是已經累得睡著的辰朔,“你倆給本王小聲一些,沒瞧見辰朔睡著了?”
帝君傾冷笑了一聲:“也就敢凶咱們,凶一下白樂卿你不被揍死本公主都跟你姓。”
沛伊默默提醒了一句:“你們好像就是一個姓。”
帝君傾嫌棄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晦氣。”
翌日,覺得極其不對勁的白樂卿發現了那麼一點點的貓膩,這宮中的太監婢女怎麼少了不少。
千芙瞅著她有踏出昭樂宮的架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忙道:“娘娘!”
白樂卿回眸一瞧,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道:“千芙,本宮今天為了去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特意起得如此早,你若是製止了,本宮的心情會非常的不美妙。”
辰朔這孩子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往昭樂宮跑,這幾日難得影子都沒見到過,帝君臨也是,借著折子多的借口,硬是沒往昭樂宮走,就留她一個人在這兒。
難不成沒愛了?淡了?
千芙尷尬的扯了扯嘴皮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不管了。
結果娘娘剛一踏出門,她千芙好像就瞧見了光,皇上!是皇上!
白樂卿瞧著他,有些別扭的垂下了腦袋,小聲嘀咕道:“怎麼現在又來了。”
帝君臨薄唇輕揚,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一邊往外邊走一邊道:“卿卿,朕一直都想問你。”
白樂卿好奇的抬眸看向他。
帝君臨雖然問得隨意,可是眸中的認真和閃過的緊張是一點也不少,像是格外期待她的回答,“你為何一直都不問,朕為何不娶你。”
白樂卿看向路邊的小石子,忍不住的踢了踢,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不知道,但就是覺得總有那麼一日。”
隨即覺得話中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我沒有隱晦的要求你娶我的意思。”
帝君臨聞聲,胸口微微有些悶,她太過於小心翼翼和安於現狀,對他一點要求也沒有,這才捏著她的手腕直接道:“是,你沒有要求朕娶你,但是朕想要求你嫁給朕。”
帝君臨麵上坦然,有幾分從容,但手心微微冒出的細汗卻將他拆穿,每個字都深思熟慮般,“卿卿,因為之前所發生之事,所以此事朕一直都沒敢再提,但是朕想現在不僅僅隻是問你願不願意,一直問卻不做倒顯得沒有誠意,所以卿卿,你要嫁給朕,朕要娶你,北陵也得有皇後。”
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每一句都砸在她的心上。
白樂卿瞳仁驟然一縮,在他們都以為辰朔死掉的時候,帝君臨不是沒有說封她為後,要娶她這話,可是她以為隻是孩子死後的補償,心中有些抵觸,便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