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抱著包點頭：“好。”
眼見著妮妮上氣不接下氣的，但小嘴還叭叭叭的不停，趙懷額頭直跳，一下捏住了妮妮的上下嘴皮子，妮妮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小鴨嘴獸。
“唔唔唔？”妮妮本來一直在跟安安哥哥激情對話，這才把她的目光轉到上頭來看趙懷。
趙懷被她清淩淩的眼睛一看，不知不覺就鬆開了手。
“你留了好多血，先別說話，攢點力氣留著去醫院。”
“可我現在就是好想說話，叔叔有沒有人誇過你帥啊，我覺得你帥帥的，但是沒我哥哥帥，還是我哥哥更好看......”
實習生猶猶豫豫：“她會不會因為流了好多血就想不停地說話？我之前在網上看有的人昏迷之後就會狂飆外語，不知道妮妮是不是這種情況。”
“我猜也是。”妮妮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現在超級、非常、特別想說話。”
於是一車人聽了妮妮一個人叭叭叭了一路，她誇完這個人誇那個人，所有人都覺得好笑又心疼。
這個一個可愛的話癆小姑娘，怎麼就被整成這樣了啊？
*
妮妮摔得傷口不小，即使有靈氣幫忙恢複，在醫院還是縫了三針。
沈元霧趕到醫院的時候妮妮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正美美的嗦棒棒糖吃。
“哥哥！”妮妮見到沈元霧來了很開心，舉著草莓味的棒棒糖給他看，“護士姐姐誇我乖，給我了棒棒糖！”
小小的小孩臉色蒼白，笑容依舊甜甜的，不喊疼也不哭鬧。
但是沈元霧真沒忍住，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哥哥？”妮妮眨巴眨巴眼睛，“你的嘴巴是怎麼啦？是大壞蛋打的嗎？你別哭鼻子，等會兒我帶你打回去！”
沈元霧蹲下身彎腰抱住妮妮，聲音嘶啞：“妮妮，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對不起你。”
沈元霧幾乎現在自厭的情緒裏出不來，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保護不了妮妮，不能讓妮妮一直健健康康的；他還覺得自己很惡心，明明沒有能力，偏還不聽話大哥的話，讓妮妮受了傷。
妮妮感受到了五哥哥的顫抖，軟乎乎的胳膊摟緊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哥哥不要哭，不要哭，妮妮沒事的。妮妮是小老虎，才不會被人欺負呢。”
周邊圍著一群人，沈元霧哭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丟臉，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直起身將妮妮抱在懷裏。
妮妮貼了貼沈元霧的臉，湊到他耳邊小小聲：“哥哥，我們不要放過壞人，我們要讓他們道歉！”
妮妮抿了抿唇。
拌嘴、搶奪、耍脾氣......以前的種種都可以不計較。
但是今天的不行。
出口的惡言、伸出的惡之手，都應該低下頭來道歉。
生病不是可以被任意傷害的理由，競爭也不是以傷害別人為目的的而展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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