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青樓河上聚集了數不清的人,此刻他們全都傻眼了。
凶名在外的京師一霸震關東,怎麼對一個年輕人點頭哈腰的,一臉奴相?
這到底怎麼情況?
“這個年輕人似乎很不一般,竟然可以讓震關東如此諂媚,不知是誰家的公子?”
“沒錯,此子不簡單呀,應該是某位世家門閥子弟,那種頂尖世家子弟。”
“乖乖,能登上狐妖女人花船的,那一位是善茬,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
眾人皆是議論紛紛,評頭論足,言語間皆是對獲得名額的五位公子充滿了嫉妒和羨慕。
終於,李奕也登上了狐妖女人的花船,一上船,迎麵剛剛喊價的婦人就扭動著腰挎,朝著他就迎了上來。
“哎呦,這是誰家的公子,怎生的這般俊俏,嘖嘖嘖,雖說我這也算閱男無數的,可還不曾見過你這般俊俏的。”
李奕依舊冷峻,抬了抬手,身後的曹輕言拿出一個銀錠遞了上去,“禮部尚書韋均之子韋舟可在船上?”
婦人媚眼如絲,抓住銀子,直接挽住了李奕的胳膊,胸脯使勁的頂著他的胳膊,低聲笑道:“公子,你太客氣了,在,韋公子也在。”
李奕點點頭,拔出手,龍行虎步的登上花船。
不得不說,這艘花船實在是太豪華了,地麵鍍著金漆,鋪著上好的絲質地毯,四周圍欄都用江南絲綢纏繞,就是窗戶,柱子都是鍍金的,看上去明晃晃的,怎一個奢華能比的。
就是在花船上的普通侍女,都是清一色的二八佳人,而且麵容姣好,禮節周到,一看就是受過專門訓練。
李奕最後登上花船,花船也隨即開始慢慢行駛,遠離岸邊,朝著青樓河最深處慢慢行駛。
對於岸上的那些圍觀眾人,一個個無奈的搖頭歎息,隻恨自己沒錢沒勢,今天晚上隻能用“五姑娘”了。
李奕眼睛微眯,一雙凜洌深沉的眸子掃視著船上的幾人,人不少,三三兩兩聚成一團,雖然衣著不算華麗,可個個低調中透著不凡!
同時,其他人也向他投來詭異的眸光,尤其是其中一個年輕公子,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冷酷的臉龐微微抬起,神情十分輕蔑。
能到船上的哪一位都不是善茬,背後都有恐怖的勢力。
李奕眸光一動,壓低聲音,問震關東,“這幾位你都認識嗎?”
震關東一拍胸膛,就開始吹噓一通,然後開始努力表現自己的價值,“大人,小的都認識,不止認識,我還知道他們背後與那個勢力有牽連。”
“哦,說說看。”李奕心生好奇。
“左邊第一個是舞陽侯家的二公子,是京師有名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第二個是五城兵馬司盧氏子弟,也是個紈絝子弟,第三個那可就不一般了,聽說是大風王朝某一位權臣的私生子,其母是一位青樓女子,權臣無子,把他當做親兒,甚是溺愛。”
“至於第四個,就是大人一直找的,韋舟!”
李奕眉頭一挑,眼神緊緊的盯著震關東口中的那個年輕人,果然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跟他老子一個德行!
恰好韋舟輕蔑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碰撞到了一起。
雖然第一次見麵,可互相很敵視!
忽然,震關東聲音一低,“大人,您今天晚上小心點,千萬別招惹韋舟。”
聽到這話,李奕頓時心思一動,“為什麼,這個韋舟怎麼就不能招惹了?莫非他武道很強?”
“屁,這小子就是壞種,陰壞陰壞的,成不了氣候,不過他身邊那個家夥很厲害!”震關東語氣頗為忌憚的說道。
李奕隨即將目光落到了韋舟身邊那個人,一身文士常服,尖嘴猴腮,細長的眼睛,滿是陰邪,看上去就是那種奸壞之人,不過他太陽穴高高鼓起,應該是個外家高手。
“大人,他叫皮保,是東城地下一霸,跟小的從來都不對付,而且此人心狠手辣,做事很絕,似乎跟最近朝廷鐵血打壓的龍門關係匪淺,囚禁無辜女子的事,他也有牽連,要不是韋均在背後給他活動,他也早就受到牽連,人頭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