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冷,隱約還透著一股恐怖的狠辣,卻絕不是嚇唬人!
作夜發生的事依舊曆曆在目,黎存的屍體還掛在午門,上一位戶部尚書錢魁更是被生生撞死在這金鑾殿,這一個個血淋淋的例子,讓這些新任戶部官員不敢有半點其他心思。
一個個被嚇的渾身發抖,恐懼萬分,伏地磕頭,“陛下,我等絕不敢再犯!”
……
與此同時。
兵部尚書府邸。
寧府。
今夜整個府邸不見一絲光亮,連平日裏守門的甲士也不見了,黑漆漆的院子,彌漫著一股死寂。
昔日,這裏是何等的繁盛,門客如鯽,拜帖如山,可如今卻是冷落門庭。
尤其是吏部和工部接二連三的倒台,更是讓人覺察到,這位兵部尚書恐怕也命不久矣!
如此一來,誰還敢靠近寧文,巴不得離他遠點,免得惹火燒身。
大堂內,寧文一臉愁容的坐在上位,兩頰通紅,看樣子喝了不少的酒,想要一醉解千愁,似乎效果不明顯。
不過,由此看來,早朝當眾吐血,也是這老狗裝的!
“哥,小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要將整個朝堂換一遍嗎?”開口之人,正是寧文的弟弟,寧武,
與寧文消瘦的小身板不同,寧武健壯如牛,虎背熊腰,是大風王朝有名的武將,身居五城之一的兵馬將軍,統領五城第一的精銳鐵騎,是突然被他哥連夜叫回來的。
當他得知最近京師和朝堂發生的一係列事後,也是勃然大怒。
小皇帝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
“還看不出來嗎?”寧文怒哼道:“小皇帝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改天換地,把我們這些老臣一個個除掉。”
“可他想的太簡單了,老夫可不是黎存,韋均之流,想要拿老夫,沒那麼簡單!”
“不過,也不能坐以待斃,先給小皇帝一個警告,讓他知難而退!”
寧武虎目一瞪,“哥,什麼意思,怎麼給小皇帝警告?”
“最近聽說魏子亞要代天子巡遊天下,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嗎?”他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狠辣果決不言而喻。
“啊,這……”寧武瞬間氣勢一縮,擔憂道:“哥,那可是朝堂命官,還是小皇帝身邊的紅人,恐怕不好處理。”
寧文看著自己這個弟弟的廢物模樣,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殺小皇帝身邊的紅人,怎麼給他警告,難道殺一個太監嗎?”
寧武依舊覺得不妥,“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別跟小皇帝為敵了,咱們手握兵權,自保絕對沒問題,小皇帝不敢輕易動咱寧家,實在不行,我們就投靠小皇帝……”
“閉嘴!”寧文大怒,麵露猙獰,眼神狠辣,“你讓老夫給那個昏聵的小皇帝下跪求饒,還投靠他,你是不是瘋了,還是傻了?”
寧武看出自己兄長是真的怒了,不敢再提投靠李奕的事了,隻得尷尬道:“既然如此,那就安分的等嚴公子的命令,我們這樣盲目行事,很容易適得其反,惹怒小皇帝,那才是最麻煩的。”
“嚴公子,你少提他,這隻小狐狸最是陰險狠毒!”
寧文咬牙,“這些年咱們都是聽他的,結果你看看到頭來,幾乎都被小皇帝殺了個幹淨,你可見嚴公子出麵救過誰了?”
“除了嚴公子,咱們誰也不幹淨,再這樣下去,早晚被小皇帝查出來,我們做的那些事,隨便一件,都能要了我們的命,而嚴公子嘛,哼!”
“他可曾露過一麵,都是我們在替他拋頭露麵,說實話,現在就是小皇帝想弄死他,都找不出一個弄死他的理由,況且,嚴公子背後還有人!”
這一瞬間,黑夜都仿佛沉寂一下!
“是……是朱崇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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