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陡然響起,青龍押著行刺的賊寇趕到。
很明顯,這幾個賊寇已經鬆口了,渾身上下也經過了一層嚴苛的洗禮,露出外麵的皮膚已經看不到一點好肉。
“陛下!”
“魚吐口了!”青龍點頭道。
“劈哩叭啦!”
四五個賊寇被丟在地上,那個彪形大漢也在其中,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隨時可能倒斃。
李奕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一把揪住劉瑾的頭發,拖拽到地上,冷冷道:“看看,是不是他帶你們入宮的?”
“一五一十的說實話,否則朕會讓你們再嚐試一遍這種痛苦。”
“快說!”
劉瑾頭皮都快要被扯下來了,疼得直哆嗦,見到彪形大漢時,眼神明顯露出一抹慌亂。
這幾個賊寇早就被打怕了,就是寧死,也不願再嚐試一遍,看清劉瑾後,立刻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
尤其是彪形大漢更是沒有半點遲疑,指著劉瑾,“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帶我們進宮的。”
“陛下,打死我們都不會撒謊的,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呀!”
“是啊,陛下,我們對天發誓,就是他!”
“求陛下殺了我們吧,給我們一個痛快!”
“……”
剛剛還狂妄不羈,囂張跋扈的賊寇,此刻卻如女子一般,大聲嚎哭。
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又差點被折磨致死,索性就一吐為快,不敢再隱瞞了。
這些人本就是賊寇,雖然悍勇,卻也惜命怕死,何況在詔獄裏麵,死了比活著舒服。
“胡說八道!”
“陛下,他們這是誹謗,他們誹謗我呀!”
“陛下,請您相信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帶他們進宮行刺的,真的不是!”劉瑾臉色鐵青,扯著嗓子狡辯,死活就是不承認。
“啪啪啪!”
李奕可不慣著他,上去就是三個嘴巴抽了過去,怒吼道:“朕讓你開口了嗎?多嘴多舌的老狗!”
劉瑾被打的嘴裏吐血,頭上的帽子也打飛了,一頭白發散開,狼狽到了極點,這耳光已經讓他怒不可遏,直直的瞪著李奕,滿是怨毒。
“陛下,您看!”青龍從他們身上搜出十幾個令牌。
李奕眉頭一皺,臉色猛地一沉,竟然是內機監的令牌。
他瞬間勃然大怒,這他麼的竟然是內機監的令牌,怪不得這麼多賊寇堂而皇之的進入京師,輕易的進入皇宮,幾乎沒有受到阻攔。
隻是讓李奕奇怪的是,內機監的令牌可是大內製作的,都有大內的防偽標識,尋常人想仿製,根本做不到,而這些令牌幾乎與真的沒有任何區別,可以說比真的還真。
“青龍,拿著令牌去查,從大內開始查,凡是與令牌相關聯的一律抓入詔獄。”
青龍也是心頭一顫,忙答應道:“諾!”
“砰”的一聲。
李奕又狠狠地一腳將劉瑾的腦袋砸在地麵上,用力碾壓。
地麵上全是尖銳的碎石,劉瑾的臉可比不上碎石堅固。
“啊!啊!啊!”
疼得他慘叫連連,聞之,無不毛骨悚然。
在場的眾多內機監高手,雖然早就司空見慣了,可再次見到還是心頭發怵,論狠辣,還的是陛下呀!
至於那幾個賊寇當場嚇得魂飛魄散,驚恐萬狀,愣是低著頭,不敢出聲。
李奕一把揪起劉瑾的腦袋,冷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繼續狡辯還是說實話!”
“別告訴朕,你什麼都不知道,這樣隻會讓你白白吃苦頭,就憑你的所作所為,朕拿下福王,這天下人也挑不出朕半個不字!”
劉瑾閉著眼,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
李奕銀牙輕咬,又是一腳將他的半張臉狠狠地踩進了泥土中,臉上的血肉都要磨光了,露出森森的骨頭,可他還是目露凶光,咬著牙不鬆口。
他的死不承認,徹底將李奕激怒了。
“好!”
“有骨氣!”
“朕今日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朕的刀子硬!”
他“刷”的一聲,打開了折扇,素扇的邊緣是一種塗抹的黑色的物質,很硬,很鋒利,隨著他高高舉起,泛起了瘮人的寒光。
“噗!”
鮮血噴湧,三根手指被生生砍下!
劉瑾的臉也變得扭曲不堪,隨即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