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幕坤還是出兵了。
軍令如山,他別無選擇。
十二萬人馬一字排開,軍容整肅,步伐堅定,直奔西北邊城方向。
為防止大涼鐵馬的突襲,王幕坤一改往日的進軍方式。
將幾百輛馬車用鐵鎖相連,騎兵居於後方,火器營和弓弩兵分為兩翼,步軍居中,結成一個巨大的車營方陣,緩緩的向西北邊城行進。
遠遠望去,仿佛一個巨大的鐵殼刺蝟,令人為之震撼。
如此大的動靜如何瞞得過大涼哨騎,無數大涼哨騎猶如聞著血腥味的餓狼,蜂擁而至。
見到麵對如此堅固的車營,大涼哨騎也是懵了,這是個什麼玩意?
腦子裏不禁冒出十萬個為什麼?
大涼哨騎也有不怕死的,直接就衝了上去,想要試探一下這個車營到底有多厲害!
結果很明顯,不過片刻,他們就被連人帶馬射成了刺蝟。
在丟下數十具屍體後,這些大涼哨騎也不敢輕易靠近了,可依舊遠遠的跟隨,時不時的怒喝厲聲幾次。
麵對猶如蒼蠅一般惡心的大涼哨騎,王幕坤也懶得理,他們的目標是西北邊城,其他的什麼也不需要管。
雖然他也有騎兵,可數量不多,而且質量更是比弓馬嫻熟的大涼哨騎差遠了,索性就當看不見,悶頭朝著西北邊城行進。
堅不可摧的車營雖然可以避免大涼鐵馬的突襲,可弊端也是顯而易見,那就是速度。
速度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一天才堪堪行進十幾裏,猶如烏龜爬一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王幕坤端坐在中軍的戰車之上,仔細的盯著遠處,心裏始終憂心忡忡,這種感覺仿佛被野獸盯著的感覺,退不了,進不得,難受呀!
可他相信,隻要他抗住小涼王大涼鐵馬衝擊,完全可以突破重圍,進入西北邊城。
此刻。
西北邊城城下。
斜陽若影,風吹草低。
小涼王的軍營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頭,旌旗蔽空,甲胄如山,整個軍營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恐怖的肅殺之氣。
軍營內。
小涼王正抱著一根比腦袋還大的羊腿大快朵頤,其他將領也個個吃肉喝酒,好不熱鬧。
這時,一個哨騎奔入營中,“報,王幕坤擺出車營,我軍哨騎數次進攻被打退,探不清敵軍火力布置,軍隊布置。”
小涼王擦了擦嘴上的油汙,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拖出去,砍了!”
“一群廢物,連個敵軍陣型布置都探不清,本王養你們幹什麼用!”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此言一出,帳內諸將皆是嚇得停下了動作,寒蟬若禁,不敢言語。
小涼王淡淡道,“王幕坤真是老了,越老越不中用了,竟然擺出一個烏龜殼,真是找死,本王就在西北邊城城下,敲碎你的烏龜殼!”
其中一員虎將笑道:“王爺英明,隻要到了平原地帶,我大涼鐵馬便可輕易破開他的烏龜殼,將他們全部殺光,野戰,我大涼鐵馬天下無敵!”
小涼王忽然眉頭一皺,冷言嗬斥道:“不可輕敵,王幕坤畢竟是大風王朝的老將,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諾,末將受教了。”
小涼王歎了口氣,自己麾下的將領,個個凶悍善戰,能斬將奪旗者,比比皆是,卻無一人可以獨領一軍,真是無奈呀!
小涼王沉聲道:“傳本王令!”
此言一出。
帳內諸將齊齊起立。
“明日哨騎繼續襲擾王幕坤的軍陣,務必探得敵軍兵力布置,火力布置。”
“另外,傳令大涼鐵馬分兵五千鐵騎,進攻王幕坤的車營,記住一點,隻許敗不許勝。”
眾將士齊齊抬起頭,“許敗不許勝?”
“沒錯!”
“許敗不許勝!”
小涼王慢慢起身,幽暗深邃的四個瞳孔滿是戾氣,“把王幕坤給本王往河套上引,哪裏將是本王給王幕坤準備的墳墓!”
“諾!”
……
與此同時。
李奕與曹輕言也踏上了前往西北的道路。
隻不過,他們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馬匪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