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數千輕裝哨騎的不斷壓迫,不斷靠近,徹底擊潰了前排兩河子弟的心裏防線。
許多士兵開始嚇得顫抖起來,連手中的火銃都握不住了。
當突然一個輕裝鐵騎出現車營前麵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勾動了火銃。
“砰”的一聲。
這一聲幾乎成了點燃幹柴的一把火,瞬間就引起了連鎖反應。
火銃的轟鳴聲此起彼伏,在車營前方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牆。
火舌吞吐,鐵丸劈飛。
火力凶猛異常,可真正打中的大涼鐵馬根本沒幾個。
大涼鐵馬等的就是這一刻!
火銃聲一落地,大涼輕裝鐵騎就撲了上來。
這些大涼輕裝鐵騎身覆輕甲,手握大弓,背插紅色顯眼大旗,仿佛引路的一般。
可他們手中的大弓,卻十分犀利,輕易奪人性命。
箭如連珠爆射,利箭破空而出。
無數兩河子弟眼睜睜的看著大箭射來,卻避無可避,中箭身亡。
一時之間,整個車營前方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漂櫓,慘叫聲此起彼伏。
密集的箭雨幾乎仿佛麥子一般插在地麵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祭出大殺器了。
大號火銃。
大號火銃開始了齊射,大號鐵丸劈飛而出,豈是血肉可以擋的。
鐵丸掃過,鐵盾碎,鐵甲破,人馬俱亡!
第一波大號火銃掃射過後,數千輕裝鐵騎丟下數十具屍體繞行而跑。
可緊隨而至的便是掉頭,這些輕裝鐵騎再度衝來,可這一次,不止有大號火銃,還有箭雨。
弓弩兵接替了火器兵的位置,雖然弓弩兵破甲能力有限,可也比沒有強。
待到這數千輕裝哨騎返回大涼本陣,幾乎人人帶箭,有倒黴鬼被箭雨射的跟刺蝟一樣。
可唯獨有一樣,傷亡極其有限。
損失不足百人。
而兩河子弟損失不下四五百人,五倍之差。
此刻。
小涼王挑了挑眉,忽然冷哼一聲,“本王乏了,轟碎這個烏龜殼,早點結束吧。”
“諾!”
大涼鐵馬忽然停止了進攻,整整一柱香的時間,大涼軍陣中沒有半點動靜。
這讓王幕坤有些摸不著頭腦,小涼王向來陰險狡詐,不知道他在玩什麼陰謀?
話音剛落,突然從大涼鐵馬的軍陣中響起一連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還伴隨著陣陣衝天的硝煙和火焰。
接著是一顆顆通紅的鐵丸,目標正是車營的正麵。
巨大的鐵丸帶著無與倫比的穿透力,砸在車營的正麵,原本堅不可摧的戰車仿佛玩具一般立刻被捏碎了,還帶動無數木頭四處亂飛,後麵的弓弩兵直接倒黴了,瞬間死傷無數。
而落入後方步軍陣地的鐵丸更是恐怖,幾乎是無解的恐怖。
鐵丸帶著無法阻攔的動力能,衝進了步軍陣地,幾乎是碰著傷,擦著死,一路橫掃過去。
遠遠望去,步軍陣型中反複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一大片。
至於王幕坤和兩河諸將的反應幾乎是一致的,全都被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情況?
大炮!
還是重炮!
小涼王李異瞳哪來的大炮。
按照大風律法,小涼王李異瞳是不允許擁有大炮的,小炮都不行。
王幕坤身為兩河總督,麾下火器無數,唯獨沒有炮。
即便是大號火銃,也隻是將火銃改大而已,也不是炮的範疇。
而小涼王直接祭出了大炮。
沒錯。
這一次小涼王起兵造反,絕不是因為其父被李奕祭了祖。
而是他早就開始著手準備造反,殺父之仇隻不過是一個契機。
從他父親被殺以來,他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這十幾門特大號的大炮就是例子,是他從西域商人手中購買的大殺器。
原本是準備對付厚重的京師城牆,今日拿來收拾王幕坤的車營,已經給足他麵子了。
大炮撕碎的不止是兩河子弟的車營,還有他們的信心!
終於,小涼王最強的精銳,大涼鐵馬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