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
什麼情況,這是個什麼玩意?
晁玉陽呆了!
拖雷呆了!
鄭香默也呆了!
那五百大涼鐵馬和他們的主子李異瞳更是驚駭失色。
“放箭!”
“給本王放箭,射碎這個大殼子!”李異瞳馬上反應過來,怒吼連連。
弓弦轟鳴,箭如雨下!
一波波箭雨沒有停歇,連綿不絕的射向這個龜殼。
再一看,這個大龜殼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可地麵上已經堆滿了箭支。
這一刻,無人說話,全部都無比震撼的看著這一切。
隻覺得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完全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不會是天降神跡吧?”
“啊!”
“什麼意思,難不成連長生天都在保佑這些人嗎?莫非是我們做的事惹怒了長生天?”
“是真的嗎,長生天不會怪罪下來吧,這可怎麼辦,會不會降下罪罰呀?”
“是啊,這可怎麼辦,我們不會死了去不了長生天吧?”
“……”
這五百大涼鐵馬中絕大多數是羌人和草原部落的勇士,他們信奉長生天,以長生天為活下去的信仰。
而曾經無往不利的大弓大箭,此刻竟然射不透這個烏龜殼,他們全都以為是神跡,是長生天在怪罪他們。
晁玉陽眉頭一皺,心髒猛地一縮,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悔恨。
壞了,自己似乎招惹了一個恐怖的敵人,一個連自己家族都得罪不起的敵人。
拖雷則是一臉驚喜,隨之也是無比悔恨懊惱,這種人才怎麼能不交好呢?
鄭香默也是如此,悔恨自己為什麼不力挺李奕,與之交好。
“哼!”
“裝神弄鬼,看本王一戟擊破你的烏龜殼!”
李異瞳發覺手下的大涼鐵馬紛紛放下弓弩,還有士兵竟跪地磕頭祈求什麼,他再不打破這個烏龜殼,恐怕真的會引出大亂子。
“駕!”
他縱馬狂奔,手中方天畫戟高高揚起,戟鋒泛著寒光,人借馬勢,鋒芒無邊。
“轟!”
無往不利的方天畫戟狠狠地撞在了烏龜殼上,可隻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響動而已。
再看李異瞳整個人,連人帶馬都摔在了地上。
恐怖的反震之力,將他的方天畫戟直接彈飛出去。
方天畫戟在空中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然後狠狠地插進拍賣會旁邊的巨大的石獅子上,透體而過,沒入地麵。
“噗通!”
李異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懼,瞪著巨大的烏龜殼默默道:“這……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會這麼硬?”
難不成真的是神跡?
他一向都是無神論者,此刻也忍不住以為。
可除了神跡這一解釋之外,再也沒有合適的理由了。
自己全力一擊,還是借住馬勢,起碼數百斤的力量,就是一座巨石也能撕成兩半,可對於這個烏龜殼卻毫發無損。
殊不知,此時烏龜殼內的幾人也是夠受的。
本來就不寬敞的龜殼,呼啦湧進去四個人,兩男兩女。
曹輕言自然知道自己的位置,身子一縮,躲到了一邊。
隻剩下李奕與石觀音和商宛寧擠在一起。
李奕一臉驚奇的打量著商宛寧,眼睛一眨不眨,仿佛癡呆了一樣。
這可把石觀音氣的不輕,扭過頭去,俏臉都氣紅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剛剛還是一口一個姐姐,轉眼間就被另一個女人吸引的目不轉睛。”
殊不知,李奕可不是她那麼想的,他是好奇傳說中的墨家巨子到底是什麼模樣?
柳葉掉梢眉,櫻桃口,小圓臉,清墨般的眼眸細長,脖子很白,身材偏瘦偏高,不過那雙手真是美到了極致,手指細長直,關鍵還白,白的發光。
兩個人幾乎緊挨著,這可把商宛寧羞得不行,隻好扭過頭去,表達內心的不滿。
李奕先開口,“你就是墨家巨子商宛寧?”
女子沒回答,閉緊了眼睛。
李奕自顧自的回答,“我叫李奕,大風王朝的天子,幸會幸會。”
開門見山,沒有任何隱藏。
商宛寧細長的眸子一眯,“你就是當今天子?”
“沒錯,我就是。”李奕還沾沾自喜,難道自己這麼出名了,江湖上也有哥的傳說了嗎?看來自己已經擺脫昏君的名號了。
然而下一秒,商宛寧手腕上的手鐲忽然一變,竟變成了一柄匕首,匕首直逼李奕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