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輕言擔憂道:“陛下,讓老奴陪您一起吧。”
“用不著,朕一人足矣,一個人反而更加便利。”
說完,他拍了拍曹輕言的肩膀,笑道:“老曹,護住商姑娘,她要是掉一根汗毛,朕饒不了你。”
商宛寧俏麗微變,拉絲的眼神盯著李奕,淚珠不停的打轉,這一路上,不知道救了自己多少次,他的所作所為,也無時不刻的感動著她,即便是堅如磐石也該化了。
“李奕……”商宛寧主動第一次張口。
“什麼?”李奕停下動作,訝然問道。
“一路平安。”
“好!”
“朕知道了,你也小心,跟著曹輕言,有他在,你絕對沒問題的。”
李奕將弩箭掛在馬鞍上,縱身上馬,迅速從野雞嶺的後山竄了出去。
此時,在後山警戒的狼騎兵隻有二十幾人,還全部卸了甲胄,摘了馬鞍,坐在地上,互相打趣。
估計連他們也沒有料到,這幾個猶如獵物的敵人,還敢出城?
李奕縱馬奔出,左手握刀,右手持弩,迅速接近。
一個狼騎兵正走到一塊石頭後小便,隱約聽到馬蹄聲,正回頭望去,一根弩箭旋轉激射而至,不等他開口預警,“噗”的一聲,弩箭強勁,直接從他的口中穿透,透腦而出,連慘叫都沒有出,便被釘在石頭上。
他迅速下馬,貼身靠在石頭上掩護,慢慢的逼近剩餘的狼騎兵。
恰好一個狼騎兵扭頭拿酒壺,抬頭的瞬間,正與李奕四目相對,兩個人皆是沉默片刻,前者突然大喊了一句,然後猛地起身要拔刀。
可李奕的刀更快,鋒利的長刀穿透了他的胸口,鮮血順著刀刃刺進的方向噴發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把剩下的狼騎兵驚住了。
不等他們反應,李奕的連弩已經發威了。
“噗噗噗噗!”
弩箭如飛,箭箭奪命。
那些狼騎兵既無鐵甲胄傍身,也無盾牌抵擋,鋒利的弩箭輕易的撕開他們的皮甲,將其絕殺。
“啊啊啊!”
慘叫聲瞬間響起。
弩箭射完。
剩下的狼騎兵揮刀撲殺來,李奕棄了連弩,揮刀便砍,迎麵一個狼騎兵舉刀抵擋,他太少看李奕的長刀了,鋒利的長刀砍斷他的彎刀,順勢砍掉了他的腦袋。
剩下的幾個狼騎兵見李奕太凶,竟嚇得掉頭就跑。
李奕不緊不慢的拿出連弩,拿出弩箭,按進箭槽,上弦,舉弩,瞄準,一氣嗬成。
勾動扳機。
一根弩箭破空而出。
“噗!”
一個狼騎兵慘叫一聲,應聲倒地,脖頸處的弩箭潺潺流血。
“噗噗!”
又有兩個狼騎兵被射翻倒地,皆是脖頸中箭。
也不能怪李奕射的太準。
內機監裝備的連弩,雖然是冷兵器,可卻有著和熱兵器一樣的射擊速度和威力,甚至在某些地方,比熱兵器手槍穩定性更好,後坐力更小。
作為兵王,手槍一樣是李奕的拿手好戲。
連弩在他的手中,堪比手槍。
百步之內,指哪打哪,絕無脫靶的可能。
在射翻最後一個狼騎兵後,李奕徑直走到他的麵前,拔出弩箭,這弩箭用一根少一根,必須回收,眼下該“過日子了。”
最後,一刀將倒地的狼騎兵腦袋砍掉。
所有的狼騎兵腦袋都被收集起來,堆成了屍觀。
李奕剛剛把腦袋擺好,就隱約感覺身旁有人,冷不丁的扭頭看去,隻見一隊披甲的草原騎兵正站在旁邊。
領頭的是一個身披黑色甲胄的將領,長的跟一頭狗熊站起來一樣,雄壯無比,手握一柄大斧,雙目瞪的通紅,直勾勾的盯著李奕。
同樣,李奕也盯著他,還有他們。
雙方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估計都沒有料到對方會出現。
下一秒。
李奕拔腿就跑,現在不跑,估計就離死不遠了。
他可沒信心,一人對上一隊十幾個手握弓箭的披甲草原騎兵。
那頭大狗熊也衝了過去,口中嗚嗚哇哇的吼個不停,舞動著大斧,怒喝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