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聲,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全都抬起頭看向葉青鸞。
葉青鸞慢慢走近掌櫃,冷聲問道:“你還真是不一般,一個小小的鋪麵掌櫃竟然敢對朝廷命官要說法?”
掌櫃不懼,“朝廷命官也要講理吧?”
“講理!”
葉青鸞點頭一笑,笑得很冷,“說得好,本宮最愛講理。”
“來人,把棺槨鋪子所有人都帶過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個本本分分的商人,你們這些官差無緣無故的闖進我的鋪子,還要抓我的人,憑什麼,我要衙門告你們!”
“你可以去,但現在不把你的人叫過來,本宮現在就要了你的命!”葉青鸞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冷若寒冰,帶著極其可怕的威壓。
葉青鸞脾氣夠好,可不代表沒有脾氣,陛下中毒昏迷,她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何況,這間棺槨鋪子處處正常,可正常中又透著不對勁。
尤其是這些掌櫃,仆人,說不出的不對勁!
頓時,掌櫃臉色也是變了,驚慌失措。
現在江南省什麼情況,不言而喻,說是兵荒馬亂也不錯。
就算是真的殺了人,又如何?
誰會管,誰敢管?
“大人,您……您這怕是不妥吧?”掌櫃語氣明顯軟和了。
“您也知道,我就是個賣棺槨的,客戶都下好了訂單,要是現在停的話,會耽誤很多工序,要是誤了時辰,小的就要砸鍋賣鐵,是真的賠不起,求大人寬恕我們吧,求求您了,我這一家老小就指望這間鋪子呢?要是誤了事,我隻怕要自盡了。”
這老小子變得真快,剛剛還囂張跋扈,突然就哭訴起來。
看上去,這老小子沒有任何端倪,模樣秉性,都是商人該有的。
可葉青鸞就是覺得不對勁,太正常了,正常的好像是故意等著他們。
屋裏屋外,院落,都經過細心打掃過了,這一點很不正常。
什麼棺槨鋪子會這麼整潔?
甚至連一點木頭碎屑都沒有。
葉青鸞秀眉緊蹙,冷冷開口,“怎麼,還需要我說第二遍!”
掌櫃瞬間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變得強硬起來,咬牙道:“沒天理了,欺負人呀,這大風王朝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們是官,還是匪徒,我沒法活了!”
“憑什麼叫我的人停工,你們講不講道理。”
“我要去報官!”
說著,他竟然朝大門口走去。
“你這是要跑,還是準備通風報信?”葉青鸞忽然冷笑道。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跑,什麼通風報信,我怎麼聽不懂?”掌櫃的表情變得不自然了。
葉青鸞淡淡道:“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隨即,她給曹輕言使了個眼色。
曹輕言直接一把拎起他的脖頸,抬手拿出一個令牌,“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下一秒,掌櫃表情瞬間大變,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死死的盯著令牌。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上麵的三個字,“內機監!”
當今天子親軍,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權勢滔天,問就是你惹不起!
內機監的恐怖實力,天下誰人不知,朝堂上一個個權臣抄家,王爺滅門抄家,哪一個沒有內機監的身影。
就是這一次來江南省,都是內機監開道。
掌櫃眼神閃爍了一下,而後撲通跪地,直接癱軟了。
葉青鸞俯視著他,“現在知道了,還敢狡辯嗎?”
“把你的人叫出來,再把花名冊給我,我要一一點名。”
“唉,好,好……”掌櫃冷汗直冒,瑟瑟發抖,臉色通紅。
隻一瞬間,棺槨鋪子的所有人都被聚集起來。
內機監高手迅速包圍,一把把連弩瞄準了他們。
隻要有人敢造次,瞬間就被射成馬蜂窩。
至於外麵的龍騎兵已經不見了,不是退走了,而是秘密埋伏起來。
葉青鸞覺得既然這裏是鄭家死士的據點,那肯定會有人聯絡,就算是找不出證據,也可以通過來人,抓住他們的把柄。
葉青鸞低聲對曹輕言說道:“盯住這個掌櫃,此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