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那場飛機事故蘇玥檸有印象。
飛機在起飛後發現儀表異常，地麵信號塔聯係不上，整機斷聯整整三天。
最後搜查隊還是在一處距離墜落現場100英裏的海峽發現飛機殘骸。
筆直從空中俯衝到海麵，在大海中碎成了四五瓣，連打撈遺體都很困難。全機組159人，除了早早發現異常後就跳傘逃難的機長，沒有一人生還。
當時作為舉世震驚的大案子，打撈現場各家媒體都蜂擁而至，連著滾動了一周的新聞。
就連棠寶每次看到自己的飛機玩具，都會露出難過的表情。
事發後24小時內就有媒體推測，這次的事件和機長操控有脫不了的幹係。
但是這個唯一知曉飛機情況活下來的當事人，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全世界範圍內找了半年都沒找到他。
把事故報告詳細看了一遍，蘇玥檸臉上湧起一陣酸澀悲傷。
盡管她從來沒見過這位大伯，但是她偶爾聽蔣其博說起過，裴恒書小時候雖然和裴滄海父子關係一般，卻和這個弟弟十分親近。
如今命運弄人，兄弟倆都因為意外在天上相見。
“這份報告能調查出的內容，相信以裴老的勢力，隻會知曉更多。他現在能依然接受杜家倆姐弟，看起來是他們做了什麼。所以現在去跟他說，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霍霆言極淺勾唇，視線轉移到莫逾身上。難得他說出自己認同的觀點。
莫逾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杜如明這麼大的事情都沒被發現，是不會在這件小事上留下破綻的。背後應該是另有其人。”
“不過至少他也動過這個吩咐，”霍霆言截下莫逾的話，“隻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莫逾晃了晃手中偷拍到的曾柔照片，“把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發給他？”
那次在酒吧偶爾碰到曾柔後，莫逾心覺有異，派人偷偷跟著曾柔好幾次。
也拍到了很多次她和霍霆越的私會。
一次比一次大膽露骨，還玩起了花樣。
這要是被杜如明看到了，估計能氣得當場暴跳如雷。
“嗬嗬！”
霍霆言終於找到了鄙視他的機會，飛快甩了一個大白眼過去。
蘇玥檸輕微搖了搖頭：“這些曾柔的大作，當然要放。不過不是現在，得找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
“至於杜如明這邊，”霍霆言掰動手指，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自然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蘇玥檸朝他投過去一個認同的眼神。
關心問道：“還痛嗎？”
霍霆言去醫院緊急拍了片子，肋骨處隻是輕微碰撞。會有點痛，但是不需要住院治療
剛想說不痛，他的視線掃到了莫逾。
霍霆言頓時捂住胸口，抓住蘇玥檸的手不鬆開。
“還有點。”
莫逾嘴角笑意不減，眼神卻像是結上一層薄薄的霜，黯了黯。
在他不在國內的日子裏，蘇玥檸還是和霍霆言在一起了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在霍霆言的眼神催促下起身離開。
蘇玥檸用無奈的表請看向身旁這醋意滔天的霍大總裁。
霍霆言瞥過頭，沒有接受眼神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