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洋沒有明說,將打火機收起,伸手從手下那兒拿了一瑞士軍刀。
把刀扔到了洪兵的麵前,又讓人拆了綁住他的繩索。
用平靜到聽不出語氣的聲音對他說:“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清楚。這個隱患留了二十五年,也該消除了,別讓我等得不耐煩。”
說完,懶得跟洪兵多廢話,直接走了出來。
回首擦去袖口的灰塵,霍霆洋嫌棄看了眼身後還在猶猶豫豫的洪兵。
他最討厭扭扭捏捏的人。
當年他看得出霍正每天都在背後詛咒喬正雄,卻不敢去正麵較量。幹脆假借霍正的話,去找人處理掉喬正雄剛出生的女兒。
他喜歡看別人痛苦的樣子,也不會計較後果。
反正沒有人會相信整起綁架殺害嬰兒案件,都是有他一個十多歲的小孩來策劃。
拿出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後,撥通了碼頭那邊手下的電話。
“什麼時候能離開?”
手下被問得滿頭冷汗,看向越來越多的搜查警察支支吾吾,感覺沒十天半個月沒辦法從水路離開。
“明天處理掉這件事。”霍霆洋說完,吐出兩道煙圈。
冷笑了一聲,回到自己的車上。讓手下定好機票,他要出國,到城堡中迎接柳如英的到來。
第二天,一輛豪車開到了郊區的一處精神病院門口。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溫潤秀美,正是霍霆言和蘇玥檸二人。
將墨鏡摘下,蘇玥檸抬頭看向眼前這棟建築物,眉眼之中滿是淡漠,還透著一絲怨恨。
霍霆言走過來牽她的手。
感受到手心溫度的一瞬間,蘇玥檸收起眉間的恨意。
她深呼吸,調整了表情,跟在霍霆言身後往裏走。
到前台進行了訪客登記,精神病院的院長親自迎出來。
這個精明的老男人一推眼鏡,視線在霍霆言和蘇玥檸中間轉了一圈,最後朝霍霆言諂媚笑笑。
視線若有似無在霍霆言的名表上轉悠,搓了搓手說道:“您父親我們已經安排進了最好的病房,也有從國外請來的專家每天問診,一定保證霍董每天都舒舒服服的。”
霍霆言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一絲觸動。
他淡漠看了一眼,捏緊了蘇玥檸的手,生怕一鬆開,她就要離開自己。
“帶我們進去吧。”霍霆言冷冷說道。
見他這個反應,院長自討沒趣尬笑兩聲,沒再繼續說話。
繞過前樓和花園區,來到一處新造的治療樓中。
一走進去,就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頭頂的警報燈呼呼作響,好幾個護士和醫生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病房中,將一個滿頭白發正在瘋狂大叫的病人綁在床上。
蘇玥檸無意間往房間裏掃了一眼,被那病人癲狂猩紅的表情嚇到。
繞過走廊,往最裏間走過去。
推門之前,院長將他們二人攔住,叫了兩名安保守在前方。
推門進去,蘇玥檸眯起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捏緊了拳頭。
偌大的病房內,除了一張床就是布料剪輯做成的沙發,沒有別的裝飾,各種尖銳的硬器更是沒有。
空曠的房間裏,陽台上放了一張躺著。
霍邱正坐在躺椅上,手中抱著一個半人高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