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句,葉婉亭原本怒火衝天的氣焰消了一半。
趁機抽回手腕後,一下子沒站穩。搖晃了兩下,穩了穩身子,之前拔高的音調瞬間降下去三分之二。
“什……什麼關係?你少來沾親帶故攀親戚,我跟你可不熟。”
蔣其博撓了撓後腦勺,對她說道:“就是…….”
他說得結結巴巴,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詞彙,說道:“就是比和林珍更親密一點的關係。你誤會了,林珍隻是我的相親對象,而且在上一次見麵時,我就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在醫院裏那都是演戲,我要是不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稱,沒有辦法守在她的床房裏。至於其他同事,也是過去幫忙搜查有沒有竊聽器,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聽到這段解釋,葉婉亭什麼話都沒說。
輕微冷哼了一聲,表情倒是緩和了不少。
她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疼,揍彪子的時候因為心裏煩躁,讓兩個保鏢把他架住,葉婉亭親自上前拳打腳踢了。
打得狠了,手腕一下子扭到,稍微動一下就痛。被蔣其博這麼一抓,疼痛的感覺更甚。
也不知道是心痛還是身痛。
注意到她的異常,蔣其博上前輕輕翻過他的手腕查看。
“你受傷了。”他站在葉婉亭身側不讓走,強行把她帶到了一邊坐下。
又讓路過的小警察拿了噴霧膏藥出來。
“我沒有。”葉婉亭還想嘴硬。
蔣其博強硬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你受傷了。”
噴霧膏藥很快拿了過來,小警察還特地強調了一句:“就是從你抽屜裏拿出來的。”
冰涼的藥膏塗在手腕上後,葉婉亭疼痛的感覺好了大半。
一陣涼風吹在手上,蔣其博正對著受傷的部位吹起。小心翼翼用兩根手指搓揉,受傷的地方不痛了,暖暖的,很舒服。
手腕上被蔣其博捏住的部分,感覺正在迅速升溫。
她沒再賭氣掙紮,任由蔣其博幫她療傷。
葉婉亭的保鏢見她久久沒有出來,找了進來。看到這情形後,很有眼力見轉頭。
望天望地望警車,快速閃到了大門外。
逐漸冷靜下來後,葉婉亭輕咳一聲,沒有起身走,也不說話。
聽到她的咳嗽聲,蔣其博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一點距離,問:“你感冒了?”
沒等她回答,就起身走到裏麵。
氣的葉婉亭嘴角抽搐,冷哼幾聲,對著空氣虛虛咬了幾下,恨不得對他的一口咬上去。
悄悄咪咪回過頭的保鏢驚呆了,嚇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見過葉婉亭用冷酷表情把商業對手治得差點跪在地上求饒,他們還從沒見過葉總這麼幼稚的一麵。
沒過半分鍾,蔣其博又捧著一個紙杯匆匆跑出來。
紙杯還冒著熱氣,裏麵泡了一杯板藍根。因為跑得急,有熱水沿著杯壁灑出來。
蔣其博疼得齜牙咧嘴,但是沒舍得鬆手。
他把紙杯遞到葉婉亭麵前,說:“喝了吧,有感冒前兆的時候喝,還能預防。你別嫌難喝,良藥苦口。”
“良藥苦口,那良人是不是也特別直男?”
這話蔣其博顯然沒聽懂,他疑惑歪過頭。因為風吹日曬而略有皺紋的眼睛,帶上了一種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