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兵的笑聲,蔣其博心底的怒氣被激起,手肘的力量越來越收緊。
一開始洪兵還有些聲音,後來逐漸消失,憋得快要窒息。
審訊室裏動靜引起了外麵的擔憂,有好幾個警察破門而入,七手八腳把洪兵拉開。
“啊咳咳咳!”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洪兵扶住脖子,一陣猛烈的咳嗽。
他咳了一聲緩過氣來後,又趴在地上癲狂大笑。
他的嗓子當初被濃煙熏壞了,本就沙啞如破銅鑼的聲音,更加粗啞難聽。
簡直就是鋸子割在朽木上,發出吱呀吱呀的粗糲聲。
“你們不會殺我,也不能殺我,不然你就是暴力執法刑訊逼供。”
洪兵怕死,所以他不能說。
在這裏死憋著,還有一絲生機。
不然被霍霆洋知道了,會在監獄裏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埋屍黃土。
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蔣其博就一陣惱火。
他咬牙切齒上前抓住洪兵的衣領,但是腹下疼痛的感覺逐漸加劇。
低頭一看,在剛剛掐住他脖子的時候,腹部的傷口已經崩開,殷紅血液滲了出來。
“哈哈!啊哈哈哈哈!”
洪兵仰頭大笑,朝他吹了一聲口哨,因為毀容而略顯猙獰的臉上,浮現了更加駭人的笑意。
葉婉亭走上前,扶住蔣其博往後,勸他回到醫院裏先治療。
洪兵笑得累了,往地上一躺,開始補覺。
見他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兩名警察剛打算上前,卻被一隻手攔住。
正躺在地上當癩皮狗的洪兵,手掌傳來一陣劇痛。
睜開眼睛,看到霍霆言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用力碾壓。
洪兵痛到滿頭大汗,霍霆言才鬆開手,站在他的身側。
猛地一下彎起腰,拎住他的衣領扣到牆麵。
“霍霆洋現在在哪兒?他手下還埋了哪些網?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洪兵嗬嗬笑了兩聲:“什麼霍霆洋?我不知道,也不認識。我告訴你,警察都不能對我嚴刑逼供,你更不行。想要我說也可以,想辦法把我從這裏撈出去,再給我一套豪宅。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霍霆言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鬆開手,嫌髒。
就在洪兵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撞到桌麵上。
鼻梁骨折,洪兵頓時噴出血來。
霍霆言又動作飛快抽出一副借來的手銬,將洪兵綁在桌角。
完成這一切後,朝蘇玥檸使了個眼色。
蘇玥檸上前,站在靠近洪兵的安全距離內,秀美的臉上神情冷漠,繃得緊緊的。
她從一個布袋子裏,拿出一個喇叭形狀的東西。
“審訊期間,不能在你身上留下明顯傷痕,所以隻要看不出就可以了。”
她淡淡的語氣,讓洪兵後背發涼。
一轉頭,就看到蘇玥檸和霍霆言正在往耳朵裏塞什麼東西。
“你們要做什麼!”洪兵隻覺得心中彌漫上害怕之意。
蘇玥檸黛眉微擰,纖長手指按在了喇叭按鈕上。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你做夢……啊啊啊啊!”
蘇玥檸按下按鈕,喇叭形狀的機器頓時發出刺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