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袋中放著一個盒子,盒子裏是一截頭發,和霍嘉曼隨身攜帶的戒指。

照片中的這個資料袋看起來嶄新整潔,一看就是有人貼身帶到了柳如英麵前。

這座用於隱蔽的小島,除了霍霆洋身邊的人,沒有人知道柳如英在這裏。

這種時候放消息進來,擺明了就是故意引柳如英出去。

想到這裏,霍霆洋嘴角勾起,露出充滿寒意的視線。

“今天誰來過?”

那個額頭流血的傭人小聲說道:“今天都沒有人,這幾日隻有羅崇剛剛來過,說是有東西要交給夫人。我剛打斷攔住,夫人就上前叫住了他,這個袋子就是那時候給她的。”

聽到這個名字,霍霆洋眉間一皺。

羅崇是他在讀書時就認識的人,因為跟他有相同被欺負的身世,又在一次打架中衝出來幫他攔了一棍子,霍霆洋就把他收在後麵。

這麼多年一直跟著自己,幫他處理在島國的事情。

忠心耿耿,沒有二心,在傭人們眼中,他也不算其他人。

“啪”一聲,聽到傭人這麼說,霍霆洋忽然將麵前的玻璃杯砸出去。

他長腿一跨來到了三樓一間密室中,打開保險箱,從裏麵抽出一把手槍,裝上消音器,又帶上了一把短刀,走了出去。

打開手機顯示屏,上麵有一處正在閃動的紅點。

紅點若隱若現,從移動痕跡來看,正在往北部距離沙漠不遠處的小鎮移動。

這個地方是彎月幫最近盤踞的地區。

霍霆洋一個電話通知手下帶到最精銳的人和武器,由他親自上陣去帶人回來。

說來奇怪,他這個人狂躁暴力,連殺人都沒放在心上。

最討厭關鍵時候掉鏈子的女人,一聽到女人哭泣的聲音就煩躁。

偏偏此刻去找“不聽話”的柳如英,他沒有感到一點不耐煩,心中隻有急切和擔憂。

恨不得馬上飛到這個女人麵前,確認她安然無恙,一顆懸著的心才能落下。

快艇躍過畫麵,很快到達碼頭。

霍霆洋正準備讓人跟著追蹤劑找過去,卻發現顯示屏上麵的紅點消失了

“人呢?”霍霆洋此刻恨不得一顆炸彈把彎月幫的所有人都給炸平。

與此同時,一輛皮卡正在快速穿越沙漠,讓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鎮開過去。

兩旁的風景越來越荒蕪,從集市農田,到現在隻剩下幹突突的野草。

柳如英坐在後排,手指輕撚在脖子上的紅寶石吊墜。

視線往前掃過去,羅崇正在開車。趁他不注意,柳如英將寶石取下,後麵果然藏在一個微型定位儀。

從霍霆洋送她這串項鏈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會隻是一個普通鑽石。

她苦笑了一聲,將定位儀取下捏碎。

與此同時,附身彎腰,手指輕觸碰在靴子外。

黑色長靴上有個小夾層,她悄悄拿出一把手指那麼長的小刀。

沙漠路段崎嶇,車身不穩,整個車開起來都晃晃蕩蕩。

羅崇眼神一轉掃了眼後排,後視鏡中的柳如英緊閉雙眼靠在沙發背上不說話。

唇色慘白,眉頭緊皺,眼皮正在微微顫抖。

他一腳油門踩了加速,心虛收回視線緊盯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