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拿出了看家本領,直接對刑部尚書的公子用了最好的藥。
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治好他,這樣,才有機會達成和薑憐雙的約定。
期間她也沒閑著,順便幫刑部尚書老夫妻調理了身子。
幫老人配點保護心血管的藥,還不是順手就來的事。
她可能不是一個好的商人,但她一定是個絕佳的醫者。
就算是京城,也沒有人能拿出比她更好的,心血管方麵的藥。
尚書家公子的情況也在一天天好轉,沈玉嬌總算鬆了口氣。
就如她最初構想的一樣,醫館的生意因為刑部尚書家的緣故,逐漸好起來了。
全是來看胸口處病症的人,畢竟京城中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樣心血管類的專門大夫了。
“掌櫃的,”薛正明剛從刑部尚書府送藥回來,“外麵都快打起來了,你還不出去看看?”
“什麼?!”
沈玉嬌一驚,急忙跑出去看。
“沈大夫,你快來評評理!哪有晚來插隊的道理!”
一見到她出來,馬上有人開始嚷嚷。
“什麼插隊,我本來就在這兒的,回家去拿點東西,我讓他給占位置了!”
那人一指排在他身後的人,沒想到直接被否定了。
“我可沒說,誰給你作證?”排在後麵的人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擺手,“不要插隊,去後麵排著!”
“你——!”
眼看著那人就要撲過去打對方,沈玉嬌趕緊出聲阻止了:“不許打架!敢在我店門口打架的,今天我一個都不看!”
這話很有威懾力,準備動手的幾人瞬間站住了。
說被插隊那人也很委屈:“沈大夫,我是著急呀,你看看都排了這麼多人,本來快到我了,結果現在今天都不一定看得到了。”
沈玉嬌歎了口氣,這都什麼事。
本來看病就很累,她還要來處理這些糾紛。
她指著隊尾,說道:“你排最後去,我今天加班,看到你為止。”
經過這麼一鬧,接待了遠超以往的病人,回到家已是深夜了。
沈玉嬌回到房中,摸了把沉睡著的承安的小臉,準備也洗漱睡覺了。
因為住在傅家宅子中,她和傅九霄不好明麵上分房睡,所以傅九霄在床邊支了個榻子。
通常她回房時,傅九霄都會坐在榻子上等她,但是今天,房內卻不見人影。
“奇怪了,人呢?”
可能是臨時有任務吧,也不是沒經曆過傅九霄早出晚歸的時候。
她正準備睡下,門外卻突然伸進來一隻拎著酒壺的手。
“今晚月圓,出來喝一壺嗎?”
沈玉嬌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傅九霄早斟好了酒,和一些小點心擺在院子裏涼亭中的石桌上。
“京中玉香樓的桃源露,聞之甚烈,嚐之醇香。”
沈玉嬌笑著抿了一小口:“我不懂酒,但很好喝。”
“我特地挑的,很適合今晚的月色。”
傅九霄舉起酒杯,看著淡淡的月光透過輕薄白玉瓷酒杯,灑落下來。
“怎麼突然邀請我喝酒?”
“我們都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雖說是名義夫妻,但有時候也要做做樣子吧?”
沈玉嬌的笑意更深了:“現在做樣子,恐怕沒人看得到。”
“你看得到,我看得到,天上之月也看得到,”傅九霄已經好幾杯酒下肚了,浮出微醺的神色,“怎麼能說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