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這位夫人。”
沈玉嬌正要走,又有人喊住了她。
拿不準該叫什麼,隻能各種稱呼一起上了。
“怎麼了?”沈玉嬌奇怪地轉過身,發現是幾名大人。
站在正中心的那一位婦人,看上去很焦慮,目光中流露著不安。
“其,其實,我與我丈夫也都被咬了,能不能幫我們也看看?”
“什麼?”
“比……比那孩子早一點,當時以為沒什麼事,但現在感覺……”
沈玉嬌聽了這話,差點暈過去,要不是傅九霄托了一把她的背,她就要向後跌去了。
“前麵為什麼不說?”她幾乎怒斥道,“你們知道這有多麼凶險嗎?”
“以為是小孩子體弱,才會發熱的,但現在感覺——”
“不如別說,等著發病算了,”沈玉嬌氣得口不擇言,指向屋內,“進去坐下,外套脫掉,袖子擼起來。”
所幸,產生於空間中的物品都可以無限補充,她依照著之前的方法,嚐試了毒性高低不同的藥劑,現在可以拿出來用了。
給那二位紮完針之後,沈玉嬌又抬起頭問道:“還有沒有人被咬的?”
人群中又緩緩舉起一隻手。
沈玉嬌兩眼一黑,這群人是不問就不說啊。
“快點,最後的機會!”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凶一點,“全部說出來,過了今晚,我就不管了!”
她當然會管,就算在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天也會管。
現在這麼說,是想讓他們有點危機感,這些大人總認為自己會比小孩子強很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說完狠話之後,隻有一人走了出來。
“撥一下動一下,快過來了。”
沈玉嬌沒什麼好脾氣,要不是放了狠話,不知道他們想硬撐到什麼時候。
倒也不是真正生他們的氣,她隻是覺得,或許是時候行一點科普之事了。
她在心裏責備自己,過了這麼久才想到。
先前光想著幫助那些想學醫的人,但還有許多人像這些漁民一樣,不僅沒有基礎的醫學知識,還一直堅持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很多和醫術有關的事情,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了解,出了事也是渾渾噩噩,聽天由命的感覺。
“好了,接下來幾天我都會來,如果遇到問題,立馬去薑家找我。”
沈玉嬌抬頭看看天,正值深夜,黑得濃鬱。
囑咐完注意事項,再次回到宅子的時候,天都已經有了朦朧的亮光。
承安撐不住了,在路上時就靠著傅九霄熟睡,一回到床上,睡得更香。
他哄完承安回自己房中看時,發現沈玉嬌穿戴整齊,坐在書桌前。
“還不睡嗎?”他在她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紙看了看,“在寫什麼?”
她的字很好看,不是常見的小楷,卻是藏著氣勢的行書。
那行雲流水的架勢,讓人看了就覺得舒服。
傅九霄自嘲一笑,說道:“我最初還覺得你不識字呢,你這和書法大家有的一拚,可以去和他們爭了。”
“我沒那心思,眼前的事都還忙不過來呢。”
得了誇獎,沈玉嬌自然高興,但眼下不是這些事的時候。
“宣傳計劃書……什麼,你這想做的事情還不少。”
上麵有些詞傅九霄不明白,但這不妨礙他看懂大致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