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花影轉了話頭,看向門外:“你師兄能有多久回來?”
“快了。”小風肯定地回答。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等了不過一盞茶便有人匆匆趕來。
起身後去瞧果然是謝知武回來了。
小風上前一步:“怎麼樣了?”
謝知武看向二人:“病得很重。主上那邊都派了醫師去看,但好像沒有什麼結果。”
他又道:“聽說病發那日季老爺本是和往常一樣做事,然後就突然暈倒。排除普通的病症外,倒像是中了什麼邪術。”
“怎麼會。”小風驚訝回道,又轉身看了眼明花影。
明花影沉思片刻,看向謝知武道:“可有季華桃的消息?”
謝知武目光掃視過二人,不知該不該說。
還是小風推了他一把,他才開口:“季夫人想讓她嫁人,如今被關在家裏麵。”
“竟真的是這樣。”明花影低著聲音。
“還有一事。”
謝知武不知從何處打聽來的消息,竟將季家的事情摸了個透徹:“季夫人身邊的嬤嬤回了趟家,我打聽過,是季夫人動了歪心思聽信了什麼邪門方法想讓季老爺醒過來。或許和季姑娘嫁人一事有關。”
事已至此明花影不知該作何感想,她想了許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季夫人居然也會信這種東西。
小風更是長了見識,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謝知武許久都沒反應。
還是明花影先道了謝將人送走了。
臨走時謝知武還問:“需要我幫忙嗎?”
小風道:“有事再叫你。”
這種事情怎麼會能輕易地去想到,就連許嬤嬤都沒能料到還有這種惡毒的法子。
她避著季夫人的目光離開了季家,又裝扮一番不想讓別人認出來。
細細打聽才知曉原來嫁女那日不隻是完成出嫁的流程那般簡單。
需要取一碗出嫁女的血,再取一隻蟾蜍來,將血灌入它的肚子裏。
若蟾蜍還活著,那麼等著出嫁女的就是第二道流程。
她需得熬過三道門檻。
這第一道就是婆家人的瓷器碎片。
第二道是娘家人的戒尺。
而第三道許嬤嬤不敢去細想其中的細節,她便匆匆回了季家,想著能不能勸一勸季夫人。
季夫人瞧見她走過來也不在意,仍舊在池塘邊喂著魚食。
許嬤嬤站了會兒試探道:“夫人可知若要嫁女需要走什麼流程?”
“知道啊。”季夫人丟了把魚食,冷眼瞧著它們爭先恐後地去搶。
隨後望著她:“打聽清楚了?”
許嬤嬤心中一涼:“夫人既知曉,那便真的要讓二姑娘這樣嗎?”
季夫人聳聳肩:“老爺不曉得沾染了什麼髒東西,我如今隻不過是為了他好。更何況這丫頭要是能熬過去那便是她命好,有了夫家總比一個人強。”
許嬤嬤不可置信地看著季夫人,似是全然不認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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