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裴真緊張地往門口的方向看看,又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被我姐聽到了不得教訓我。”
許隨然笑笑,就此將那個玩笑揭過。
他彎了手指招呼兩個人跟著坐下,正色道:“我剛從解惜閣過來,小風他們將打聽到的消息帶了回來。我本是想先叫裴真商量著怎麼把人撈出來,沒想到已經在這裏了。”
季華桃點點頭:“是我兄長們送我出來的,估計現在已經被發現了。”
她的神色緊張,不止為她自己擔憂,也怕他們被牽連。
許隨然卻放鬆了臉色,緩聲道:“發現了才好。”
眉眼溫潤,唇角輕輕地揚起一抹笑意。
這種語氣鬧得裴真有些迫不及待:“有辦法了,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季華桃同樣滿懷希望。
被這兩個人這樣盯著,許隨然沒法忽視掉,抬手掩蓋住一側,三人湊得近些仔細聽其中的計謀。
過了許久,許隨然往後撤了撤,想聽聽他們是什麼想法。
季華桃失神片刻,才道:“這,合適嗎?”
裴真道:“有幫手嗎?”
許隨然手指撫過無名指上的疤痕,解答著:“合適。幫手足夠。”
他的話語中有讓人充滿信任的感覺,聽他這樣說便齊齊放了心。
裴真這才適時問道:“明川醒了嗎?我姐怎麼樣?”
許隨然道:“自己去看。”
裴真看他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對方半響不敢說太重的話,撿了些事實道:“要不是那幾日我替你東奔西走你哪來的時間去找我姐,這時候不得對我感恩戴德以後就別想讓我幫你。”
說起來就氣得慌,明明是一塊把人接回來的,結果他還不能去探望。
這就算了,許隨然把那幾日的碎活兒都推給自己了。
這可謂是裴真最勇敢的一次,連一旁的季華桃都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
氣憤越來越沉默,許隨然也沒個反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裴真終於受不住剛開了口說了一個字時:“你……”
對方卻突然道:“要不你這個月剩下那幾天休息?”
竟然這麼有良心?
裴真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他:“你不跟老大打小報告吧。”
“不會。”
許隨然否認,反正隻剩下三日,這三日裏也沒多少事了,他都忙的完。
裴真放下心來,當即就想出門看望明花影想告訴她這個消息。
隻是在打開門的那一刻猶豫了,看向季華桃,問道:“你在這裏可以嗎?”
許隨然起身搶先道:“留這裏做什麼,一起出去。”
“啊?”
二人困惑著,這時候季華桃出去會被發現吧。
許隨然卻將人趕到門外,關上門看向他們:“正是好時候。”
翌日一早,明心府的大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人,腰間的佩刀隨動作晃著,而他手中正拿著一張紙。
清早的行人並不多,注意到這裏的僅有幾人,眼看那人在告示欄處又貼上了一張紙便急忙去瞧。
其餘的人見他們如此也產生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