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到的好處,可不止是這五百兩白銀,與之相比,有雲泥之別。
關啟端留下了一個總旗,陪著屠伏在這宅子裏休息,自己則帶著另外兩個總旗離開了。
有床無被子,窗子漏風這些,對於屠伏他們兩個來說都不是問題。開竅境的總旗,還討好的生起火堆,炙烤幹糧、燒水,屠伏則相應的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兩個人相處起來越發熟稔。
夜色已深,寒氣逼人。
躺在那裏的屠伏,卻開始運轉起內氣,仔細感受起之前的變化。
最開始使用《七殺劍訣》殺鬼的時候,那些逆流而來的陰氣,隻是依附在他的內氣之中,隨著他運轉內氣而運轉。類似於,女鬼上身的時候,女鬼附著在他內氣之上引動他內氣的那些陰氣。
但兩者有兩個主要的不同之處。
第一個不同之處在於,女鬼帶來的陰氣他不能用,控製不了,會在女鬼離開他身體的時候離開。而被他殺死的鬼怪留下的陰氣,卻留在了他的體內,可以被他控製,也沒有隨著鬼怪被徹底殺死而消失。
第二個不同之處在於,女鬼帶來的陰氣會在幫他修行的時候,充盈他的血肉經脈,讓他的身體不至於因為修行時間過長而萎靡虧損。
而被他殺死的鬼怪帶來的陰氣,卻沒有融入他的血肉經脈,隻是和他的內氣糾纏在一起,像是體內多出了一股不屬於他,卻能夠被他控製的‘內氣’。
既然是不屬於他,那就和他的身體會產生一些衝突,運轉的過程中,會導致經脈刺痛的感覺。
存儲內氣的丹田,也有持續的冰涼之感,和他修行的《童子功》帶來的感官有明顯的不同。
在用出第二劍的時候,他的感受更加明顯。
他還有一種感覺,就是如果他殺的鬼怪足夠多、足夠強,得到的陰氣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他要麼是經脈寸斷、丹田被毀的結局,要麼是真的從人變成了鬼。
這讓他越發的確定,女鬼在傳他《七殺劍訣》的時候,還隱瞞了最為關鍵的秘法。
類似於,之前法仁所說的,《童子金身》和《童子功》這兩門武功的不同之處——最關鍵的佛法加持。
但在他超度了最後一個鬼孩子的時候,新得陰氣帶來的那種‘刺痛’,卻有些突兀的消失不見了。
那些原本無法融入他身體、內氣的陰氣,突然間就契合了他的身體、經脈,部分融入身體,強化了血肉經脈,部分融入了他的內氣,提升了他的內氣量級。
就像是,女鬼用自身陰氣幫他修行時,他得到的好處一樣。
“是因為超度的時候,連同被我斬殺的那些鬼怪留在我體內的陰氣,也都給超度了。
還是因為,他們相信我給他們帶來了沉冤昭雪,或者是複仇的機會?所以,留在那些陰氣中的執念消散了……”
屠伏不解,又不得問。
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問鎮魔司的,他能對法厄說他修的是《七殺劍訣》,那是因為法厄是大佛寺的人,是明心和尚安排的人,自有一些信任。
而凶名赫赫,動輒就要搞外快的鎮魔司,怎麼能輕易信任呢?
“要麼回去直接問女鬼,要麼是去找法厄師伯,他之前說過我有事可以直接問他,還說我可以去藥王殿學醫,很明顯是有明心和尚的安排。問他,就等於是問明心和尚。
要麼……再殺幾個鬼怪,試試?”
。您提供大神跡奇的別怕,貧僧真不是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