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兵器懸掛在四壁,兩邊壁麵還掛著一排昏黃壁燈火,昏昏沉沉的光線,使得整個邢堂一片森嚴肅穆。
站在邢堂中央,加上穆清玉和秦子鹿,一共足足有七個侍君。
一眾侍君除去穆清玉似有若無的打量外,其餘侍君紛紛都低著頭,完全不敢直視坐在上首一臉冰冷的素久馨。
跪在地上的男子和兩個侍衛更是連多呼吸一口都在顫抖。
麵對此場麵,每個人心中紛紛多出許多猜想。
穆清玉掃視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和兩名侍衛,再回想起方才匆匆而來的金靈大夫,掩下眼底看熱鬧的玩味,看來這三人惹出些許事端啊。
秦子鹿抱著手臂,滿臉不耐又傲慢十足,靠著梁柱,在視線掠過座上的素久馨時,眸中會閃過一絲複雜。
其他侍君低頭又不敢交談,隻能小心翼翼地彼此交換著目光,都在詢問對方,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竟然教主如此震怒。
坐在上方的素久馨,將他們所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手指微微收攏摩挲著,麵容冷冰冰,鳳眸更是泛著濃烈怒火,下巴緊緊繃著。
真的好氣,好氣!
她好不容易才攢的積分,竟然讓這個蠢貨給一下子扣除一大半!
跪在地上的男子顯然是感知到她憤怒的視線,嚇得臉色越發慘白,身體止不住地像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邢堂一陣詭異的安靜,過了大約半炷香,素久馨冷聲朝跪在地上的男子開口:“告訴本座,誰給你的膽子在暗月教胡亂挑事的!”
這一聲包含著滔天怒火的質問,男子身體抖得更加厲害,臉色慘白無色,下巴都在抖動,抖落出一層脂粉,一直低著頭顫抖,貌似害怕得無法開口。
她猛地一拍桌子,發出“啪”的一聲巨響,震得所有人都不禁身體哆嗦了一下。
“本座問你話呢!”冷寒似萬年冰霜般蝕骨的聲音透著雷霆之怒。
男子白著臉色,顫抖著不斷磕頭,聲音抖得極其不利索,完全沒有方才的盛氣淩人:“教主,教主,息怒,教主,小的,小的隻是有些事情請教,請教白公子。”
素久馨鳳眸一眯起,眼眸中散發著冰冷寒意,聲音更是淬了冰渣似的透骨的冷:“好啊!看來肅劍山莊的人現在是將本座當做好糊弄的人了啊!”
男子跪在地上全身都滲出了冷汗,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直往地上磕頭求她寬恕:“教主,教主息怒。教主息怒,小的真的沒有,沒有啊!真的沒有。”
她已經失去了耐心,抬手一揮衣袖,一股強悍無比的內力,猛地打在跪在男子身側也一直顫抖著的侍衛身上。
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邢堂中,侍衛撞在牆壁上,立馬吐血身亡。
嚇得一眾圍觀的侍君們愈發害怕,打心底的也開始發顫起來。
男子一看到侍衛被打飛出去立馬斷了氣,驚恐失色,爬到素久馨腿邊,不斷磕頭,慌神之際急忙說:“求教主饒命,小的是遵從命。啊!”
下一刻,男子突然七竅流血,五官猙獰。
戰戈一看到,喊著:“教主小心!”
同時他極快閃身到她麵前,一腳踹開男子,男子倒地,麵孔扭曲起來,雙手捂著喉嚨,五官流著鮮血,在地上蜷曲了大概幾秒,瞬間就失去氣息,死狀慘烈。
“教主,你沒事吧?”戰戈轉身看向她,滿臉擔憂詢問。
看了眼已經死去的男子,素久馨皺起了眉頭,對戰戈搖頭。
戰戈見她搖頭,便站回原位,同時指揮著兩個侍衛將慘死的兩人抬走,再讓人把另一名被嚇暈過去的侍衛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