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完積分,順手拿了幾件有用的東西,她很心滿意足地從暗道中出來。
剛出來,坐在長椅上沒一會兒,戰戈就在屏風外。
他恭謹的聲音傳來:“教主,侍君儀式後,需要和秦侍君一同回訪北陵國。屬下現在要安排了嗎?”
一聽,她微微蹙眉,想了想,不過是去一趟北陵而已,也沒多想,淺聲說:“嗯。隨你安排。”
然後三天後,在她坐上馬車那一刻,頓時就不好了。
馬車晃來晃去,簡直比起坐船還要難受,弄得她都可以感受到腹部翻滾著胃液。
不過才坐了一小會兒,她就有種要嘔吐的感覺衝上喉嚨。
但她又不得不忍著,因為馬車裏麵不隻有她,對麵還坐著秦子鹿。
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強忍著胃部的難受,繃著臉,別開頭透過隨著馬車晃動偶爾掀起來的窗簾縫隙,看著外麵。
可以聽到外麵馬車輪子摩擦著地麵的聲音,還有外麵跟隨隊伍的侍衛身上佩戴兵器碰撞著什麼的聲音,唯獨馬車裏麵很是安靜。
難得這般安靜,忽略身體的難受,素久馨久違的心情舒暢些,可是,唯一無法忽視的是,對麵那很是明顯的視線。
每當她轉眼看過去,秦子鹿就會慌忙移開視線,泛了紅暈的耳尖已經出賣他的情緒。
手肘搭在馬車窗欄上,她輕輕斜視,看向那邊,再次發現又一次看過來的目光。
不知第幾次,她這次有點不耐,語氣冷淡問道:“你有話要和本座說?”
秦子鹿好似震驚一般對視一眼她,身體猛地一震,然後快速紅著臉移開眼睛,聲音透著股傲氣般的倔強:“本皇子不過是看一看那邊窗外的風景而已!不要自作多情!”
一聽這話,素久馨眉頭微微一皺,滿臉的莫名其妙看一眼秦子鹿,再看看自己旁邊並沒有打開窗簾的車窗口,眼底劃過一抹無語。
沒話說就算了,又發什麼脾氣啊!有毒的!
徹底不打算理會秦子鹿,素久馨閉上雙眸歇息起來,畢竟自己胃部還不太舒服,需要運轉內力來舒緩,不宜動怒。
秦子鹿見素久馨沒有再搭理自己,頓時又氣又惱,深吸一口氣,但一看到她閉上雙眼歇息的美豔容顏,麵頰驀然就燒起來。
震驚自己的變化,立馬移開視線,但又不舍地想要多看她幾眼,時不時又會情不自禁去偷瞄她。
完全沒有再搭理秦子鹿之後,素久馨漸漸全身心地投入到用內力轉化掉體內不適。
就這樣停停走走,不知不覺已經兩天過去。
然後,馬車停下的時候,戰戈的聲音在外麵傳來:“教主,北陵國已經到了。北陵丞相在外邊候著。”
聽到這話,她微微睜開鳳眸,北陵國丞相來迎接她,看來北陵國皇帝對她還算重視。
她側目看向一旁低垂著眼簾的秦子鹿,他繃著下巴,看起來十分緊張,這不由令她感到疑惑,回到自己的國家,不應該開心嗎?
再不濟也得露出想念的表情,怎麼是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呢?
轉念之際,她先一步下了馬車,抬眼看去,馬車正停在一座城池前,城池外有兩排穿著銀甲的士兵,站在士兵前麵的是一位兩鬢斑白,麵容蒼老的老人家。
老人家穿著一身朱紅色朝服,一看到她,立馬迎上前來,拱手含著一看就是官方式笑容對她說:“老身隆啟。見過教主。”
她看了看隆啟,那雙看上去披著疲態但不失精明的眼睛正眯笑著看她。
“嗯。”素久馨不喜歡這種奉承的感覺,因為太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