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壯早就在十年前因為你的嚴苛教授下而死了,那獄長不過是你撿來,然後讓他改成了塗壯的名字,明麵上你待那人如親子,背地裏,你又恨此人占了你親子的位置,給他下毒,本座是出手打了那人,但那人致死不是本座的內功,而是你早就在他身上下的劇毒。”
素久馨一字一句地說著,凝視著塗雷的神情,從他臉上看出了不願相信,不想承認,還有悲憤和痛苦。
“明明是你殺了我兒,我兒怎麼不是我兒!”塗雷麵目猙獰起來,朝著她齜牙咧嘴地吼著。
早就料到塗雷不會承認,她不然也不會趁著塗雷去無心宮,自己帶著人回暗月教,一方麵讓人控製一部分教中塗雷的人,一方麵她要找到自己之前派人查過的事情。
素久馨淡然地朝戰戈伸出手,戰戈立馬會意,對一旁的教徒使了眼色。
不一會兒,一個教徒雙手捧著一罐白色的瓷罐走來,上麵刻著吾兒塗壯之灰骨,丘元115年七月二十。
塗雷一看見那瓷罐,瞳孔放大,開始朝那教徒大怒吼了起來:“誰準你碰我兒的骨灰罐的!把他還我!”
眼看塗雷就要爬起來,衝過去,素久馨冷聲開口:“抓著他。”
下一秒,好幾個教徒按住了似要發瘋的塗雷,而塗雷被按在地麵上,掙紮著,雙眼暴怒地死死瞪著捧著瓷罐的教徒。
看見他這般模樣,素久馨麵無表情地淺聲說:“若那獄長塗壯真是你的兒子,那日他死的時間可不是七月二十,也不是丘元115年,而應該是丘元125年三月初五。”
塗雷睜著一雙發紅又猙獰的眼睛,轉而瞪向她,吼道:“胡說!”
證據擺在眼前,塗雷還要自欺欺人,不,應該不是自欺欺人,不過是不願放棄剛得手的位置。
“當初本座在牢中殺了塗壯,你親子被本座殺害,就算本座為教主,你身為長老,當時就可以站出來討要說法,可你沒有,反倒蟄伏到如今。”
她凝視著塗雷的臉色愈發地難看,甚至怒中帶著滿滿的不甘,將其收入眼中,繼而繼續說著。
“說是報複,卻又在利用此事暗中清理本座的人,你為的,根本不是簡單的報複,你為的不過是自己的私欲,為的是這教主之位罷了。那塗壯的死,剛好被你利用起來,找一個理由讓人跟隨你而已,從而達到煽動人心的效果。”
她的話說完,在場的教徒們都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有的已經用厭惡的目光看著塗雷。
塗雷慌張又憤怒,朝那些教徒吼著解釋:“你們不要聽這個妖女的妖言惑眾!她為了拿回教主之位,甚至在胡編亂造!什麼我兒不是我兒,胡說!你們不要信了妖女的話!難道你忘記這妖女當初是如何羞辱大家,如何看不起大家了嗎?”
聽著塗雷暴怒的話,視線掃了一圈那些教徒,看著他們沉默。
她不由微微半闔著鳳眸,原身的確驕傲自滿,對待下屬的態度,除去戰戈外,大抵都沒有體現到上位者的友善,反倒會用不屑和睥睨的姿態看待下屬。
但是,她不會給塗雷再次利用這種事情來煽動人心。
“本座已經決定,之後會將位置禪讓給戰戈。塗雷,這種時候你還想用這種話語來離間我等,當真是死性不改。”素久馨冷漠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的塗雷。
塗雷眼睛瞪得極大,仿佛就要掉出來一般,眼中布滿了怒意和憎恨:“賤人!啊!”
一聲暴怒聲迸發而出,下一瞬,塗雷不知怎麼會突然暴走,內力猛然增大,按著他的教徒們全部被他的內力震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