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開到觀察所,觀察所外麵已經站滿兵士把守。
他們下車走到觀察所門前,就有兵士擋住去路。
“抱歉,司少將,現在裏麵關押著嫌疑人,所以沒有區長命令,不能放行。”
司既白黑眸沉得可怕,隻輕輕一掃兵士,那兵士就立馬低下頭,但依舊站著擋路,聲音都有點發顫:“請,請司少將諒解。”
這時,一道高亮拖著耐人尋味笑意的聲音傳來:“司少將,你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兵士們了,他們也不過是奉令行事。”
劉岸那張臉上擺著眉飛色舞的神情,陰森的眼睛就像是一條毒蛇,正帶著十分詭異的嗤笑,從觀察所中走出來。
司既白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劉岸,聲音低冷如冰霜:“劉準將,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鄭區長的意思?”
聽這話,素久馨也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朝劉岸懟了一句:“劉準將可不會是背著鄭區長狐假虎威吧!”
劉岸臉色猛地一黑,眉間盡是陰鷙,眼中含著隱隱怒意:“嗬,阿馨,你這是要汙蔑我啊,沒有區長的命令,我可不敢扣押呢。”
“不過啊。”劉岸一轉話音,神色怒意頓消,轉為愜意的譏諷,看向他們,“你們的好隊員啊,為了救一隻受到病毒感染的貓,這種行為簡直是在置D區人們生命於不顧啊,這樣子不就是踐踏兵士守護民眾的第一誓言了?這樣的公私不分,你們說,這樣的人,還配作為一名為人民服務的好兵士麼?”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們!”嚴霏霏勃然大怒,雙眼溢出了憤懣,朝劉岸大吼出聲。
素久馨側目看去,她是第一次見嚴霏霏露出這樣生氣的神情,以往她都隻是一副冷淡又平靜的樣子。
“嗬嗬,我難道說錯了不成?成為兵士的第一誓言,不就是將人們的生命看作第一要務嗎?他們枉顧誓言守則,違背條規擅自闖入觀察所,還要救一隻貓。嗬嗬,就算死了,也是他們該受的。”劉岸譏諷一笑,眼中充斥著刻薄和陰戾。
“你!”嚴霏霏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了一把槍,直接對著劉岸,雙目暴怒。
劉岸盯著那槍口,隻一愣,後退了半步,已經有兵士反應過來,也拿出了武器對準他們。
“怎麼,司少將,嚴準尉,現在你們這是公然要和鄭區長作對是嗎?不要忘記,這裏是D區,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踐踏規章製度的A區。我身為準將可不會讓你們隨意踐踏的呢。”劉岸露出無恥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十足的卑鄙小人正洋洋得意地彰顯著他的身份。
素久馨聽著,看著,都已經忍不住磨著後槽牙,這種卑鄙無恥的人,就應該被打到滿地找牙。
那些兵士舉著武器準著他們,素久馨咬了下嘴角,看向了沒有多餘表情的司既白,他要怎麼做呢。
僵持了足足幾分鍾,司既白突然抬起手,將嚴霏霏手上的槍壓下去,嚴霏霏不解看向他,喚了一聲:“隊長?”
司既白聲音平和,裹挾著深沉的冷靜,甚至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我們回去。”
嚴霏霏顯然有些不甘心,對司既白急切道:“隊長!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扣押韓哥和阿單嗎?”
“霏霏,難道我的話,你已經不聽了是嗎?”他這一句話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但是卻可以聽出其中蘊含著極大的威懾。
這下,嚴霏霏憤氣扭開頭,放下了槍,她握著槍的手在微微顫抖,那是對被欺壓而生出來的憤怒。
司既白雙眸如湖麵一般平靜無波瀾,直視著劉岸,聲音也很是平和,但話卻帶著十足的震懾力:“劉準將。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公私分明,秉公處理。畢竟這話出自你口,你應該好好遵守,可不要讓我們看笑話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