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
他回答的話:
“不用在意。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素久馨凝視著他伸過來的手,正拿著筷子,筷子上夾著粗短不一的麵條。
“看來,我應該是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你沒必要瞞著我。所以,我的身體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弱?”她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司既白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臉上並沒有除了溫柔以外的表情。
他溫和地望著她,身體又前傾了點,將夾著的麵條送到她嘴巴,聲音溫柔低沉:“不要想太多。隻要好好休息,會沒事的。”
他太奇怪了,這不像他,現在他對她就像是在對待一個柔弱到一碰就碎的花瓶一樣。
她避開麵條,緊緊注視著他,用有點強勢的語氣逼問:“是不是因為那枚針劑?所以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作為治愈者,身體可以對喪屍怪病毒有抗體和耐受性。
也可以治愈任何傷口,可治愈者並不是醫生,根本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
“你不喜歡麵條,我給你去煮完粥好嗎?”司既白避而不答,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出去。
她看見立即伸出手拉住他:“司既白。回答我好嗎?”
他側著身,沒有轉過頭看她,可是她卻可以從他的側影看出了他身上流露出的不安和害怕。
“你不告訴我,瞞著我,有什麼用啊?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不好嗎?”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害怕。
明明身體出問題的是她,難不成他還怕她知道後會悲痛欲絕嗎?
司既白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表情,那是絕望和悲痛,或者是恐慌的不安。
他黑眸流轉著無法掩蓋的難受,低頭看她,聲音也染上了哽咽:“我好害怕。阿馨。你知道你每次昏睡過去,我都多麼害怕你會不會就這樣離開我啊。”
他的手在抖,眼角也泛起了淚光。
看到他這樣,素久馨心在刺痛,不得不安慰他:“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又哭又笑,低下頭去,沉默了幾秒,然後又抬起頭看她,蹲下來,仰視著她,滿臉哀求和悲戚:“是啊,你現在還好好的,可你不知道。你那一年來,昏睡的期間,斷斷續續的,有幾次差點沒了呼吸。”
聽到這些話,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什麼。”
他伸手去撫摸著她的臉頰,眼睛含淚,悲傷地說:“我再也承受不住了,第一次你斷了呼吸,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我差一點就想死了。”
低頭看著他一臉的哀傷,她心痛不已,如果她看見他死在自己麵前,不,她無法想象,那是比自己死去還要難受。
伸手去捧住他的臉,額頭抵在他額頭上,忍不住流出淚水。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的感受。”
他哭紅了眼眶,抬手抱著她的肩膀,哭笑著:“隻要你活著,就夠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等過段時間,你養好身體,我們一起去五川市吧。那裏一定有可以解決一切的辦法。”
“好。”她點頭,但也不得不疑惑,“為什麼是五川市?我以為你之前已經去過了那裏。”
司既白起身,坐在她身旁,抱著她,淺聲說:“你的身體不穩定,我不敢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獨自去。而且那些人都在追捕你。”
“我之前一直忘記問。穆藍他們後來怎樣了?”她現在就像是被困在囚牢裏的小鳥,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歲月更替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