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眼看著就要各奔東西,時嚴拿出手機,點開置頂的群聊【我和我的孩子們】。
“兒子們,今晚七點湘菜館,誰遲到誰請客啊。”
沒一會,群裏叮叮當當的響起來。
“準時準點,一會去給你們買點橘子。滄桑/”
最先回話的是老二林子華,瀘台市當地人,準備繼續讀研,家裏拆遷戶,吃穿不愁的拆二代。
“我陪阿明在警局呢,估計要晚點了。”李景抽空回了一句。
“啥情況?阿明又打架了?”許清明估計沒辦法看手機,李景也沒回話。
時嚴和林子華倒是不太著急,畢竟許清明去局裏跟回家一樣,熟門熟路,每次都是賠點錢,然後口頭教育幾句。
許清明北方人,人高馬大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跑了,從小跟奶奶一起生活。
大二那年,那對父母找過來,又給錢又是買東西的。
後來了解才知道,這倆人因為許清明從小體弱,覺得活不了,就把孩子扔老家,不想帶著老太太和拖油瓶一起走。
老天有眼,這麼多年兩人想盡辦法都生不出,這才想起來,老家還有個兒子。
知道這事後許清明打架更頻繁了,有時候不打還不舒服,小時候被欺負的狠,所以現在的好身手都是這麼多年練出來的,不過他也知道分寸,不會把事搞大,主要是想讓他渣爹賠錢。
而李景跟他不打不相識,剛開始兩人還不對付,約過兩次架。
沒想到反而把感情打的越來越好。
李景家裏有礦,沒錯,就是字麵意義上的礦,有煤礦,有金礦,邊境那邊還有一座玉石礦。
家裏在富豪圈子裏都是響當當的,不差錢又長得帥,自然是流連花叢樂不思蜀。
半個小時左右,許清明發消息了。
“特麼的,沒啥事,我和老四去健身房,一個小癟三,傻逼一樣跑來老四車下碰瓷,我沒控製住脾氣,***的就這樣了。”
許清明性格暴躁衝動,但是為人非常義氣,就是說話含媽量極高,他們這屆的同學人送外號瘋狗。
晚上七點,四個人前後腳的來到湘菜館,時嚴在二樓定了個包房,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許清明喝多他們四個今晚再進局子一趟。
如果不是警局不允許,他都想給他辦一張年卡了。
後天他們陸續離開,許清明回東北,李景回京市,時嚴老家在徽州,裏瀘台很近,他爸媽讓他回家準備考公上岸。
這一別,下次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
“都在酒裏!”許清明一米八的大漢,喝到後麵眼睛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