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八月底的一場秋雨將整座皇城都籠罩在了濕意之中。
秋雨驅趕走了燥熱,微風中帶著絲絲涼爽。
宮牆上,樹木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啪嗒啪嗒"清脆悅耳的聲響。
明日就是太後壽辰,宮女太監們忙碌著打掃,整座皇宮也陷入到了一片忙碌的景象中。
皇帝坐在翊政殿裏批閱奏折,候在一旁的王公公給他研墨,添茶。
“啊切。”一陣寒風吹來,魏賢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
"陛下,您是不是受寒了?奴才去請太醫來給您瞧瞧吧,龍體貴重。"王公公關心道。
魏賢搖搖頭:"朕沒事,近日天氣多變,把太後壽辰地點改去章華宮吧。"
"是。"雖然時間緊張,但是王公公依舊領命退了出去。
魏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想到今天早朝時那些大臣說的話,眉頭緊皺,眉宇間盡是疲憊。
他還正值壯年,還沒死呢,老大和老二的人就開始因為一件小事爭論不休。
魏賢放下茶杯,站起身,在書房裏轉了幾圈,心裏煩悶。
他走回禦案前,拿過朱筆在宣紙上寫起靜心咒。
前朝爭吵不休,後宮也跟著不安分,靜昭儀跟妤妃先後懷孕,這本該是件好事,可不知道哪個把主意放到倆人腹中胎兒身上。
還好有驚無險,倆人都挺過來了,如今長祥宮和興樂宮被他派去不少人看守,所有衣服,膳食,茶水,物品都要被侍衛太醫輪番檢查才能送進去。
西宮太後也被這些醃臢手段嚇壞了,不停的念叨:"孩子無辜。"
更是把自己身邊兩位得力的嬤嬤分別派出去,照顧兩人。
本來就很生氣的昌吉帝更加暴躁,勢必要查出人來。
幾天後線索直指一名小才人身上,所有人都心裏明白,這是被推出來頂罪的。
魏賢自負,所以對後宮看管並不嚴,這次狠狠給他上了一課,他沒辦法,隻能把全部怒火發泄到這個替罪羊身上,此事才算了結。
後宮也因帝王一怒安穩不少。
……
小雨忽至,淅淅瀝瀝落在窗沿上。
王公公捧著托盤走了進來,見屋內隻有魏賢一人,他把托盤輕輕放下。
魏賢抬頭看他一眼:“安排好了?”
"已經準備妥當。"王公公恭敬地答道,隨即又把托盤捧到魏賢身前:"請陛下,翻牌子。”
托盤上擺放著三排,每排六張背扣著的玉牌子。
玉牌子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栩栩如生。
魏賢突然想起今日柳州知府安益送來的生辰禮,一張名貴的字畫,中規中矩,是送給東宮太後的。
有趣的是,這人還送來一樽玉佛,是給西宮太後的。
這人倒是會來事,所有人都給東宮送壽禮,隻有他,還給西宮送上一份。
“安益之女也在宮中吧。”魏賢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問道。
"是,安大人之女,安美人,如今住在聽竹苑。"王公公應道,隨即又道:"不過近日,安美人來月事,牌子就被撤下去了。"
王公公心裏暗暗道一聲福薄,入宮三個月,第一次被翻牌子時,因為突然受寒,陛下半路轉彎進了穎妃的聽雨樓,這好不容易再想起這麼個人了,又來了月信。
魏賢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言,隨手翻了個牌子。
"唐嬪?"他看向手中的牌子,上麵赫然寫著唐嬪。
這人倒是有些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不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了。
畢竟後宮妃嬪太多,大選到現在,他還沒有完全雨露均沾到。
"陛下,唐嬪是錦州知府唐大人的獨女,聽聞唐嬪娘娘,舞技一絕。"王公公回道。
魏賢聞言嘴角勾了勾,笑道:"今晚就她吧。"
王公公聞言,立馬躬身行禮道:"是,奴才遵旨。"
王公公收起托盤,轉身出去安排陛下的龍輦,再派個小太監去通知唐嬪準備迎接聖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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