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涼關外的一座小村莊裏,許清明一行人給村裏有話語權的族長一百兩銀子,征用了部分空置房屋。

又讓村裏人去城裏分別請來幾位郎中,給塔娜和她弟弟,以及從戰場中存活下來的少數喀喇沁族人止血上藥。

隨後又給殺手組織結清剩餘的銀子。

他並不是頭腦一熱的跑來救人,他也知道就他帶著的這些人根本無法與一個部落的軍隊去抗衡。

那是以卵擊石。

所以沿途,他不但花錢雇了五名身手極好的殺手,還通過殺手組織介紹的情報網買了哈日查蓋的信息。

對他的性格和人際關係有了一定了解,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而殺手善於隱藏,身手又好,所以他就把火燒軍營的任務交給他們了。

他自己則帶著人,把城內買來的活雞帶到幾處經常出沒狼群的地方後宰殺放血,一路用血腥味引到戰場附近,再利用擅長口技的下屬勾引狼群出擊。

在他步步為營之下,這才把人救走。

不然憑借他帶去的幾個人,隻怕有來無回。

他可不是驚才絕豔的霍去病,所以隻能通過一些聲東擊西,禍水東引的方式來救人。

好在結果是好的,雖然沒能把所有人都救下,可他盡力了。

他很自私,隻要塔娜還在,她還活著就好。

一番折騰下來,傷員們處理好傷口,喝完藥,已經到了黃昏。

許清明讓族長帶人給他們做些簡單的吃食。

他則來到塔娜的屋子陪著她。

吃了藥,被哄睡著的塔娜睡得並不安穩,

嘴裏一直在喊著:"許清明,許清明......"

許清明輕拍她的後背,低喃一聲:"別怕,我在呢。"

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春風般,讓塔娜慢慢平複下來。

他又輕撫她的頭發,像哄孩子一樣。

他的手很暖,很舒服。

塔娜的身子往他懷裏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這幾天,她實在太累了。

跋山涉水的趕回來卻親眼目睹父母慘死,三個哥哥,死了倆,失蹤一個,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他把塔娜摟得更緊些,腦子裏卻想著這麼多人該怎麼安排才妥當。

幸存下來的人可不是小數目,不光需要照顧,而且還需要讓他們從新開始生活,過日子。

他不是神仙,沒法把他們每一個人都照顧到。

塔娜和她弟弟,他肯定是要帶回京的,隻要給他們倆換個身份名字,其他都很好辦。

至於其他族人,想來想去,許清明決定不如先讓他們在這個偏遠的村子裏生活,這麼多異族人,城裏是不容易進的,要麼去山裏開辟一片新地,要麼隻能在這小村莊住下。

這村子裏隻有十幾戶,還沒有幸存者一半多,很容易掌控。

他的心思還在盤算著,懷裏的女人卻翻了個身,睜開了雙眼,隻是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拉著許清明。

“醒了,吃點東西好不好?”許清明柔聲問道。

塔娜看見許清明的時候愣了愣,生怕眼前的人是她的幻覺,下一秒,眼眶一紅,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許清明......"她哽咽著叫道。

許清明看見塔娜又哭了,慌亂的幫她擦眼淚,哄道:"我在,別哭,別哭了,你還有我,你弟弟也在,還有你二哥,沒找到人就是個好消息,別哭了。”

許清明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懂如何哄人,隻好笨拙的安慰著她。

"許清明,謝謝你。"塔娜抽泣著道,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打濕了許清明胸前的衣衫。

他輕拍她的背,"傻瓜,謝我幹什麼。"

許清明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替她抹眼淚。

塔娜突然伸手抱住許清明,"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現在的塔娜可謂是家破人亡,正是安全感特別缺失的時候。

許清明愣了愣,輕笑一聲,"好,我保證,永遠不離開你。"

塔娜鬆開手,抬起頭看向他,"我想去看看阿爹阿娘。"

“這…”許清明當時把塔娜幾位親人的屍首都帶來了,如今正存放在隔壁的空屋子,可是屍首殘破,他很擔心她的無法接受。

看著塔娜祈求的雙眼,許清明敗下陣來。

"好,咱們去看他們吧。"許清明扶她坐起來,又讓她靠著自己,"我扶著你。"

塔娜點了點頭,靠在許清明的懷裏,腳步沉重的往那間空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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