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廬江府貢院外,用人山人海形容都不為過。
有考生,有考生家人,有過來販賣的小攤子。
府試雖然不再需要互結,可搜查反而更加嚴格。
三天兩夜,去如廁都會有兩名衙差跟著,吃食都會捏碎了檢查,外衣是要直接脫在貢院外的,哪怕是死了,也要等三天後開門才能出來。
時嚴拎著個小籃子被家人們圍在中間,人太多,他也沒看到陳小五,長亭縣的其他人也沒遇見。
“兒啊,娘給你帶了一壺酒,這幾天夜裏冷,你睡前喝點暖和,還有啊,邊上那一小包是驅蟲粉,你進去後記得在裏麵撒上,我聽說上次府試就有一個書生晚上睡覺被蛇咬了。”方氏絮絮叨叨的囑咐道。
"說那些幹嘛,讓兒子分心,晚上再睡不好。”時田攔住嘮叨的方氏,又對時嚴說道:"兒子,什麼都不比身體重要,盡力了就好,別有太大的壓力。”
"爹,娘,兒子知道的。"時嚴點頭應聲道。
"那就好,我和你娘帶著阿寶先回去了,你一定要注意身體。"時田拍了拍他肩膀。
"放心吧。"時嚴朝兩人揮手,目送兩人離開。
時田兩口子一步三回頭的率先離開,不是不想在這看著兒子進去,隻是這還有兒子的朋友在,他們兩個長輩在這裏站著,他們這幫小的多少都會不自在。
“你倆什麼時候的船?”爹娘沒影了,時嚴才開口問旁邊的許清明倆人。
“中午的船,你安心考試,我們在盛京等你。”許清明笑著回答。
看著周圍這麼多人,他也有些感慨:“你看,這像不像高考的時候。”
時嚴也看向四周,點點頭:“你別說,還真有那感覺,那我不是很慘,要經曆很多次啊。”
“想開點,以前考的是什麼,現在可不一樣,你這一路考上去,出來就是公務員了,中間省了很多環節呢。”許清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所以,我逃不開考公的命啊!”
倆人閑聊扯淡,塔娜站在一旁也不插嘴,就看著倆人笑鬧,時間過得很快,貢院大門大開,考生們也排隊入場。
時嚴把衣服交給許清明,讓他一會帶回客棧給他娘。
衣服一脫,還是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這兩天可能有雨,你注意點卷子,別被雨淋濕。”九月底的柳州是雨季,前幾天還下了一場小雨,昨天開始天氣就有些陰沉,但是一直沒下,保不準什麼時候就下一場雨。
時嚴也覺得應該當心點,不管你答的多好,隻要卷麵不幹淨,那就直接玩完,準備下次再考吧。
時嚴拎著小籃子,很快淹沒進人群中。
輪到他核查完身份信息後進入左側第一個小屋子。
一進屋,嚇得他後退一步,心裏直呼辣眼睛。
一排二十人,脫得幹幹淨淨,正撅著屁股被人檢查呢。
這真是一點能藏東西的地方都不放過啊!
現在跑,來不來得及?
來不及了,時嚴埋著頭,咬著唇,眼裏是屈辱的淚光。
檢查完,這些書生都一個個低著頭,沒人敢看別人。
時嚴被分在一號間的八號考房,神奇的是斜對麵的居然是時森。
廬江府的貢院,是南昌國西南區最大最幹淨的貢院。
隨著一聲“落鎖。”響徹貢院,府試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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