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見是時嚴,連忙笑眯眯的迎上來,說道:"哎呀,是時舉人。"
掌櫃的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頗為精明。
他是廬江府的老字號掌櫃,也是一等一的商賈。
時嚴中舉時,他還送過賀禮。
時嚴禮貌的寒暄兩句,那邊古墨婉也在夥計的介紹下選了一套筆硯。
毛筆是白玉詩文毛筆,白玉筆管,通透溫潤。口沿飾雲雷紋。
硯台選的是井田硯,一個方形小硯,石色青黑有芒,周稜規整,硯麵自下向上低斜為池,帶去盛京也方便攜帶。
而墨她選的是頤和軒藏五老遊河墨,此墨倭角長方形,一麵書“禦墨和五老遊河”,下有“取益在廣求”四方印文。周圍隨墨形起寬棱,棱中飾有如意雲頭紋。另一麵作陽文“五老春日遊河”圖紋,四周亦墨形起寬棱,棱中飾如意雲頭紋。整體紋飾布局合理,構圖簡練,線條規整飽滿。全墨外飾漆衣厚重,光澤內斂,典雅至極。
(注:此墨據稱最早為偽滿時期日本間諜從滿清遺老手中所得,後流傳到日本,流傳於世三百餘年,於海外一個世紀,為乾隆禦墨。)
“姑娘真會選,都是上品,宣紙姑娘不看看嗎?這可是河西顧氏所產的上等紙。”夥計殷勤的介紹。
"不用看了,把我剛剛選的筆墨硯包起來就好。"古墨婉笑盈盈的說道。
他知道時嚴家中就有紙,也不必非要湊個筆墨紙硯齊全。
她看過,那紙比河西顧氏的還要好,隻是時家並不對外售賣,隻賣給朋友們,而平日賣的也都是相對品相差的,不如顧氏的。
古墨婉心中了然,隻是偶爾家中需要用紙,都會去時家購買。
夥計打包好後,古墨婉付了銀票。
上等的文房四寶都貴,不過這錢古墨婉還是出得起。
買完東西後,兩人相攜來到酒樓,在二樓雅間選了一間清淨的屋子。
一路逛下來,肚子早就饑腸轆轆,兩個人,點了三菜一湯,不多不少,剛剛好。
古墨婉心中暗暗點頭,沒有鋪張浪費,又是一個優點。
三個菜,都是她喜歡吃的,不過一同用過兩次膳,他卻能從中發現她喜歡吃什麼!
她心中有些欣喜,觀察細微,又是一個優點。
古墨婉一邊吃著時嚴給她夾得菜,一邊心裏暗想時嚴的優點。
這麼一盤算才發現,時嚴居然有這麼多優點。
如果他進京高中,被京中小姐們看中,再來個榜下捉婿,像她娘一樣……
古墨婉有些心慌,嘴裏的食物都難以下咽,如同嚼蠟。
突如其來的懊惱淹沒了她,不該矜持時瞎矜持。
“怎麼了?不合胃口?”時嚴,給她添碗湯,關切的問道。
古墨婉搖了搖頭,笑容有些尷尬,說道:"我在想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
"你這次進京趕考,如果高中被榜下捉婿的話,你會怎麼做?會像我爹娘一樣嗎?"古墨婉鼓足勇氣,直視著他的眼睛。
時嚴微愣後眼中溢上笑意,她這是對他上心了,好事情啊。
至於這個問題時嚴還沒想過。
古墨婉見他半天不回答,眼神黯淡下來,好像知道他的沉默中的答案。
“不會的。”時嚴笑了笑,認真的說道:"如果一個男人,不想娶,那麼他哪怕被榜下捉婿也不會娶的,更何況高中的都是天子門生,沒有人真的會那麼傻,把結親變成結仇,隻要我不願意,沒人可以強迫我。"
“而我想要娶回家的也隻有一個人。”
古墨婉聽見這話後,心跳加速了幾拍,眼中閃爍著光彩,問道:"誰?"
"古墨婉。"時嚴很幹脆地回答。
古墨婉聽完這話之後,一顆心噗通噗通亂跳,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燒著,心中很是甜蜜。
不安的心也慢慢放鬆下來。
古墨婉的心思很單純,沒有任何心機,家庭環境也很簡單,雖然生下她後母親傷了身子無法生育,可她爹卻沒有為了要生兒子抬小妾進門。
她向往父母這樣的感情,可她也明白,這樣的男子太少。
她也不知道時嚴是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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