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福宮佛堂。
“砰”的一聲,佛堂大門被推開。
西宮太後撚著佛珠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念經。
“羅京姝!”
西宮太後一愣,有些恍惚,多少年沒有人叫過她的名字了。
下一秒,來人把她從蒲團上揪起來。
西宮太後抬眼看去,神色不明:“姐姐這是何意?”
她看向門外,她院裏的人都被捂著嘴,攔在外頭。
東宮太後平複一瞬後放開她的手。
“羅京姝,當年在後宮,本宮對你不薄,憐嬪陷害你差點讓你小產,都是本宮救的你。”
東宮太後坐到一旁連枝嬤嬤搬來的椅子上。
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問:“你為何要害我皇兒?”
羅京姝嗤笑一聲,臉上不再是那副慈悲向佛的模樣:“怎麼?年紀大了,你腦子還不好使了嗎?”
“為何?能為何?不就是為了那位子嗎?”
“我帶著我兒在後宮過得什麼日子,你別說你不知道,虛偽至極!”
“你們這幫人,不過是看我沒有母族撐腰,就都欺負我們母子罷了。”
“說的冠冕堂皇,還救我,不過是為了彰顯你那皇後的仁德。”
羅京姝一臉的嫌惡,話音卻低落的說:“是啊,我身份低微,就活該被欺負。”接著音量拔高:“可我現在照樣是太後,而那幫人全都要去陪葬。”
“偏偏你要在我眼前礙眼,你怎麼不去死啊!”西宮太後恨的渾身顫抖,把這些年積壓的所有,通通發泄出來。
東宮太後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你居然真的承認了!”
羅京姝被打的偏過頭,整齊的發髻有些淩亂。
“有何不敢承認,我兒是皇帝,我是太後,你又能拿我怎樣?”羅京姝挑釁的看著她。
“你呀,可不如年輕時懂得隱忍,還當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皇後嗎?”
“隻要我發話,你僅剩下的那個兒子也留不住,你信不信?”
"你!"東宮太後被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從妤妃從她那裏離開後,每天夜裏她都會夢到大火中的魏承。
魏承哭著喊她,說:“母後,好痛,我好痛,救我。”
她徹夜難眠,閉眼就是魏承,她隻能叫來蔡德順。
他是先帝貼身太監,在他被陪葬前,太後拉了他一把,把人留下的。
她於蔡德順有恩。
要問這皇宮裏最熟悉皇宮中人的是誰,那一定是他。
當年貴妃殺害太子一案是經過他手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秘密召見蔡德順後,他想都沒想,一口應下。
當年證據確鑿,貴妃也都認罪,他沒想到居然還另有隱情。
其實不止太後對他有恩,太子也於他有恩。
此事自然義不容辭。
他曾以為太子的恩情再也無法償還,沒想到機會這就來了!
哪怕拚上他這條老命,也要查出真相!
蔡德順現在是內宮總管,去哪裏都很方便。
但是當年之事太久遠,查起來並不容易。
好在,太子庇佑,真讓他查到點東西,隻是這東西指向的並不是太後所想的昌吉帝,居然是當年的羅常在,如今的西宮太後,昌吉帝生母!
把消息帶去長康宮時,太後都驚了一瞬。
讓蔡德順先走,隨後她就帶著人直闖建福宮。
她的本意是想炸一炸消息,沒想到她會直接承認。
羅京姝扶了一下發髻,冷笑一聲,"你以為本宮如今還會怕嗎?"
"你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太後不挺好,陳年舊事提起來對你有什麼好的,想想你活著的兒女,本宮勸你,最好把這事爛在心裏吧。”她捏著佛珠,不再理會屋內的東宮太後。
羅京姝走後,東宮太後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淚痕。
她不甘心啊......
擦拭掉淚痕,太後帶著人離開建福宮。
昌吉帝沒有去長康宮問,也沒有去建福宮提。
隻是在第二日早朝時,隨便找兩個無足輕重的問題,罰了韓少將軍一年俸祿。
前朝消息傳到東宮太後耳中時她就知道,昌吉帝這是在敲打她呢。
養護非常好的指甲被生生掰斷,鮮血沾在身上,像暈開的梅花。
刺心的痛纏繞在心尖尖上,揮散不去。
福康快要臨產,靖王也不知去向,她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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