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月亮高掛在夜空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時嚴還是在姐姐的挽留下,留下來了,許清明他們則是帶著人找到個膽大依舊開門的客棧住進去。
時嚴進屋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當初他們搬到縣裏後,這兩個孩子就特別黏他,每日下學都會跑來找舅舅,時嚴自然對他們也是想念的。
四歲的小外甥鄭虎和三歲的外甥女鄭青蓮正睡的香甜。
關上門出來後,時嚴跟姐姐姐夫走去他曾經的書房秉燭夜談。
當知道時嚴他們研究出解藥後,時桃酥和鄭仁激動不已。
他們在縣裏生活的時間不短,開著鋪子更是迎來送往,聽到曾經熟悉的人因為染病死亡時,他們心裏是難過。
“太好了,太好了!”時桃酥一邊抹淚,一邊感歎,"這下可以救他們的命了!"
鄭仁點頭:"阿嚴,有用到我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姐夫絕不推脫。”
“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天色不早了,你倆也快回房休息,明日我和好友還要去拜訪張縣令一趟。”時嚴笑道。
時桃酥和鄭仁這才發覺有些晚,趕緊起身離開,沒一會兒時桃酥又抱過來三床被褥,一邊給時嚴鋪床,一邊在那說:“這床鋪上的被褥都好久沒換了,姐姐給你換床幹淨的,這一路過來肯定很累,你姐夫正燒水呢,一會兒泡個腳,就早些休息吧。”
時嚴感謝姐姐的照顧,接過手,幫她一起鋪平整:"大姐,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弄,你去歇著吧。"
時桃酥抱來三床褥子,就想讓時嚴睡的舒服些。
說實在話,時嚴非常感謝能來到這裏,曾經他隻在爺爺奶奶麵前體會到的親情,在這邊隻多不少。
"不麻煩,阿嚴幫了姐姐多少,姐姐心裏都記著的,現在不過是鋪個床,有什麼麻煩的。"時桃酥堅持道,"等鋪完我就回房休息。"
"那......好吧。"時嚴點點頭,也不再推辭。
……
第二天一早,時嚴敲開許清明的房門,兩人輕裝上陣,直奔縣衙。
時嚴曾經與張縣令的兒子張世仁一起吃過兩回飯,隻是交情並不深,一直是盛少焱在中間牽線搭橋,後來他搬去府城就沒聯係過。
聽說他考上舉人了,但張縣令並不想讓兒子也做個小縣令,蹉跎歲月,就讓他備考恩科後的第二場科考。
沒想到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倆人到達縣衙時被衙役告知縣令並不在此,他與大公子去藥鋪了。
無法,兩人隻能再轉頭往藥鋪去。
剛到藥鋪,藥童又說,他們剛離開,去隔離區了。
許清明,時嚴:“……”
他倆對視一眼,無語望天。
許清明看向時嚴問道:"還追嗎?"
"追吧。"時嚴無奈說道。
……
隔離區被分為兩個區域,分別是輕症的發熱區和重症區域。
因為張縣令反應速度快,城裏的百姓也都很支持他一係列的安排,所以長亭縣控製的很好。
此時父子倆正在重症區外詢問守夜大夫的情況。
那名大夫一臉的頹喪:“大人,老夫有辱使命,又一次失敗了。”
張家父子聞言臉色也很難看,重症區的很多人自願獻身幫助大夫們試藥,可如今因為試藥,已經死掉二十多人了。
就在這時,守衛突然進來通報:“大人,外麵有兩個人求見,其中一位說他叫時嚴。”
"時嚴?!"父子倆同時一怔,張世仁趕忙問道,"可是新科狀元時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