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找到你們,沒有其他意思,僅僅是想投個誠,我這人會的不多,卜卦占星確實學的還不錯,亂世之中,無人可獨善其身,我自然也不例外,幼時師父為我算過一卦,十八這年有一條若隱若現的死劫,若想破劫,需貴人相助,我想沒有比四星更貴的貴人了吧。”
說完,張世安收起笑容,站起身,一臉的認真,眼神誠懇的對著時嚴和許清明,彎下腰,垂下頭,深深作揖。
“張世安,願為四主效犬馬之勞!"
許清明和時嚴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了震驚跟不敢置信。
張世安這小子是在賭,賭他們就是那卦象中的四人。
賭他們能幫助他度過死劫。
許清明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
但時嚴信,僅僅是古時的袁天罡,李淳風,劉伯溫就讓他對玄學一事不敢有絲毫不敬。
因為他一直信的就是科學的盡頭便是玄學。
他當初的目標正是社會科學院研究生學院的《易經》與預測學。
隻可惜,被家人押著去考公了。
時嚴沉吟片刻,緩緩抬手:"你且起來吧。"
張世安聞言站起身,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說的很誠懇,但是並不足以打動我們,有沒有真本事,那就讓我們看看再說吧。”許清明冷漠的看著張世安。
"這點請兩位放心,我絕不會拿靈清觀的名聲開玩笑。"
"好,我們便拭目以待,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那在下先行告辭。"張世安客氣有禮的行禮告退。
離開後,張世安心裏有些忐忑。
他賭贏了嗎?
……
解藥的效果顯而易見,許清明和時嚴卻不想在過多暴露自己,所以跟張縣令一合計,以長亭縣的名字把配方散布出去。
……
唐妗如今年十八歲,是位船娘,每天在水上討生活過日子。大家都習慣叫她如娘,家裏有位腿腳不利索的母親和尚且年幼的弟弟,她爹爹在一次救人時發生意外,淹死了。
這讓本就貧窮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而兩年前,本該到說親年齡的唐妗如,也因為家裏的事無人敢上門求娶,親事就這麼一年年耽擱下來。
好在如娘手藝好,做的吃食實惠可口,人又膽大心細,在跟船商們熟悉後,腆著臉跟著船,跑出去過兩趟,這兩次外出的記憶也更加堅定她讓弟弟走出她們小村莊的決心。
她省吃儉用,努力存錢,就是為了供弟弟讀書。
明年弟弟就要找老師開蒙了,她要多存些錢。
生活總是讓她在嚐到點甜頭時打她一棍子。
一場大雨伴隨著疫病,讓她根本無法出船做生意,家裏的糧缸都快要見底,娘的藥也快吃完了。
牆洞裏弟弟的讀書錢,她是萬萬不能動的!
她日日心焦,愁的一張小黑臉更醜了兩分。
“如娘可在?”突然聽到有人喊她。
如娘連忙放下手中的燒火棍,擦幹淨雙手,轉身走到門口。
"我是如娘,有什麼事嗎?"如娘麵帶疑惑的看著門外出現的兩個男人。
兩人正是時嚴和許清明。
如娘打量著他們,這兩人年紀都不大,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城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