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烘幹衣服,顧行雲這次是真的開始驚訝了。
眼睜睜看著晏淮流坐下,端起那碗冰糖雪梨羹仰頭喝了個幹淨,半點都沒有平時吃飯那股子矯揉造作挑三揀四的勁兒。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晏淮流,意外的跟那雙狐狸眼對上,嚇得他立刻低頭。
晏淮流:……
我一個社恐還沒開始緊張呢,你緊張個鬼啊!
嗓子裏難受的感覺慢慢退卻,晏淮流衝他抬手:“坐。”
顧行雲瞬間跪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動作流暢到仿佛演習了千萬遍:“徒兒不敢。”
晏淮流瞬間就被氣飽了。
兩指並攏,一道金光自指尖流向顧行雲,虛虛的環繞在他的周身將他托起放在了凳子上。
從食盒裏拿出另一雙筷子塞在顧行雲手裏,言簡意賅:“吃。”
顧行雲懸著的心稍微放下去一些,眉眼低垂,乖乖的把所有的菜都嚐了一遍。
晏淮流心滿意足,先從同桌吃飯開始培養感情,他可太機智了!
還沒高興兩秒,就見顧行雲放下筷子,垂著頭回話:“師尊,試過了,沒毒,這膳食是徒兒親自準備的,沒有經過旁人之手,師尊盡管放心。”
晏淮流笑容凝固,突然感覺前路迷茫。
到底是被摧殘成什麼樣子,才能把正常吃飯理解為讓他試毒?
看顧行雲這習以為常的樣子,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一個修為高深,幾乎快到了百毒不侵地步的師尊,怎麼可能讓一個剛學會禦劍飛行的菜鳥徒弟試毒?!
晏淮流深感無力,試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陪為師一起用膳。”
顧行雲驚訝到都快控製不住表情了,礙於多年被欺負的結果,他不敢問,更不敢反對。
全程隻敢夾最邊邊的菜吃,生怕一個失誤又得在雨中跪一夜。
一頓飯在兩人各懷心思的詭異情境下結束。
晏淮流單手支撐著下巴,盯著顧行雲收拾桌子的手發呆,直到那雙手停止動作安靜的垂在身側。
“師尊,靈溪峰所有的住所弟子都已打掃幹淨,膳堂那邊淩師弟也一直在盯著準備,常師弟帶著那些外門弟子守在宗門處隨時準備迎接客人,明日的仙門大會,師尊還有別的吩咐嗎?”
詢問聲打斷了晏淮流的沉思。
他有些迷茫的抬頭看向顧行雲,把仙門大會四個字在腦子裏過了兩遍,才想起來這段的劇情。
每隔十年修真界幾大門派就會輪流舉辦仙門大會,彼此交流促進感情。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炫耀自己門派的實力以及弟子的優秀。
原本今年還輪不到禦虛宗這裏,但原身為了炫耀自己愈發精進的修為,徹底坐定修真界第一的寶座,想方設法的提前爭取到了資格。
那些門派大多看在禦虛宗上一任宗主的麵子上,願意賣這個人情。
他們也好奇禦虛宗現在真正的實力。
原著裏麵這一部分劇情可沒少著墨。
把反派小分隊受辱的每一個細節,從眼神到頭發絲的變化都給寫了出來,生怕讀者意識不到他們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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