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中,終於有人忍不住上前問王晴,“王晴呀,你這是要往哪裏搬呀?”說話的是一個厚唇矮胖敦實的中年婦女,是王晴以前的同事,不過資曆要比王晴高,住在前麵一個單元,
王晴不願意回答,但是礙著老同事的麵子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
“哎喲,王晴呐,咱們都是同事,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中年婦女語氣有點挖苦的味道,這裏誰都知道王晴有一個有本事女兒,早早的去了美國賺錢不說,死了還有一百萬的賠償,
眾人雖然唏噓王秋的死,但是更眼紅王秋留下來的那筆不菲的財產,當然也隻是在心裏酸酸而已,
王秋的遺產和賠償,搞得人盡皆知,這都是廣大媒體的功勞,大家誰不曉得王晴因為這一夜暴富了,
所以王晴今天的搬家,街坊們都認為肯定是她用那些錢買了房子了,
他們猜的其實也不錯,王晴可不就是用王秋的錢買的房子嗎,
中年婦女的話讓王晴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但是王晴天生就是一副好說話的性子,對於這些鄰居們根本說不出狠話,所以總是人善被人欺,
李玉見狀,繃著臉走上前,說,“人家搬家管你什麼事兒呀?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她的語氣很不客氣,一點麵色也不給那個中年婦女,因為她的話,周遭又是一片亂嗡嗡的,大家議論紛紛,
李玉和老李搬到這裏已經一年多了,但是除了門口傳達室收水電費的張老頭,他們基本上沒有和周圍的鄰居講過話,剛開始老李和李玉早出晚歸,偶爾還有街坊見著他們,後來他們生意做大了,忙的時候根本不會回來,要回來也是李玉開著車,給王晴兜些東西過來,送完就立刻離開,
所以老李一家對這些人來說很有些神秘感,
中年婦女住在前麵的單元從沒見過李玉,李玉的話讓她一下子火氣大了起來,“哪裏冒出來的黃毛丫頭,我和王晴說話,輪著著你插嘴,”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潑皮賴臉的樣子,她明顯不想告訴你,你還不知趣的往上湊,”李玉斜了中年婦女一眼,語氣很是不屑,
“你,”中年婦女被李玉堵著一下說不出來話,真要論吵架的技術,她哪裏比得上金玉的總經理呢,李玉沒有兩把刷子,光靠老李的手藝,也做不到現在的地步,
“王晴,”中年婦女立刻扯住性子軟的王晴說,“這是你家親戚呀,怎麼說話這麼沒教養,”
王晴本想著凡事和氣為貴,但是中年婦女這樣說李玉,她也很不高興了,沉下臉,
“你既然有那個閑工夫,為什麼不先管好自己的家務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中年婦女家也不例外,
王晴的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笑了出來,因為中年婦女的‘家醜’,大家全部都知道,隻是私下議論,可從沒人像王晴這樣直接當著她的麵說出來的,
王晴的話很是刺激了中年婦女,“王晴,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我好好的關心你,你居然給我添堵,”
“她不需要你的關心,”一個輕冷稚嫩的聲音從樓道口傳來,
眾人隻見一個又戴口罩又戴帽子的瘦小女孩慢慢往這邊走,全副武裝的,隻露出了一雙幽深的眼睛,冷冽的望著他們,
“你還是去樓上看著吧,下麵有李玉就夠了,”王秋對王晴說,
“噢,好好,”王晴哪能不聽女兒的話,連聲答道,
王晴沒再理那個中年婦女,馬上上樓去了,
小女孩身上的氣質,總是那麼特別,不容他人忽視,尤其王晴居然乖乖的聽從她的吩咐,可不叫別人更詫異,
中年婦女打量著小女孩,一邊還在心裏和自己的小孫女作對比,不過怎麼可能會有可比性呢,
“能站遠點嗎?”王秋冷聲對中年婦女說,“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王秋的態度比剛才李玉的更加傲然,鄙薄之意連其他人都能感受的到,
中年婦女很聽話的後退了幾步,心裏還安慰自己不是怕她,隻是不想和小孩子計較罷了,
“你怎麼下來了?”李玉問王秋,
“屋子裏亂糟糟的,沒有下腳的地方,”王秋拍了拍身上的灰,手腕上的鐲子和手鏈互相輕擊,脆聲作響,
張老頭的孫女自從王秋出來,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此刻她更是眼尖的瞅到了王秋左手腕上的飾品,驚訝的說,“我沒有眼花吧,這難道是sweet love?”
張子欣毫不猶豫的朝王秋走來,她問,“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手鏈,”聲音有些激動,
王秋不認識眼前的少女,她離開水城的時候,張子欣才剛上小學一年級,
張子欣的要求讓王秋覺得奇怪,她左手上的的鏈子是諾南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說是他母親親手設計的,手鏈很美,以相同的間距串起十幾個珍珠輪廓的玫瑰金圖案,貴重金屬上閃著粉紅色光澤,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和愛莎的氣質很像。王秋很喜歡這條玫瑰金手鏈,便一直戴在左手上,和喬恩的銀鐲子貼在一起,交相輝映,
“不能,”王秋冷淡的說,對於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王秋沒有義務展現她的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