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賈導又罵道:
“悍婦!簡直是又蠢又剽的悍婦,愚不可及!
作為女人,你要柔弱一點,再柔弱一點,強悍的女人最後變成瘋子也沒人可憐,懂不懂?
自作主張,自以為是!!小萌新就是小萌新,啥都不懂!!”
栗旋立正敬禮。
“謝謝賈導的指正,賈導說的都對。”
鑒於栗旋態度良好,賈導決定再來一次。
“Action。”
這一回,賈西貝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設和戰鬥準備。
看著黑白場記板一合上,他先下手為強,衝上去大手一甩,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朝著栗旋的小臉橫掃過去。
眼看十拿九穩,那女人不被拍扁也得飛出去。
不料,對方卻腳下抹油,雙膝一軟直接滑倒在他的腳下,竟然硬生生從他的魔爪下泥鰍似的滑走了!!!
他正想舉起手再劈,栗旋卻一把抱住他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起來:
“嚶嚶嚶~~~老公,我得了宮頸癌生不了孩子,這是我的錯,你打我吧,打死我吧,我那麼愛你,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的台詞功底好到無可挑剔,語調抑揚頓挫,情緒飽滿,情感傳達到位,場中觀看者不自覺地為她鼓掌叫好。
頭頂,賈西貝獰笑道:
“不會生孩子,其實也是優點,去賣身,給勞資買煙酒吃。”
栗旋吃驚,懼怕地搖頭,“不,賣身,我不幹,我隻屬於你,老公……”
“不幹?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願意為我做任何事,那去賣呀,賣身供養我呀!
你不賣是吧?你不賣我打死你!!”
賈西貝麵孔猙獰,聲音狂怒。
因為惦記著剛才的咬耳朵之仇,他決定先下腳為強。
毫不猶豫,抬起皮鞋對準她的臉,猛踩下去。
“啊不,別踢我,我骨頭裂開了,好疼啊——”
栗旋聲嘶力竭!口中鮮血噴出!!
其實,剛才那一腳,栗旋躲得恰到好處,明明隻碰到了耳廓,她卻捂著臉頰,爬起來時表情痛苦不堪,好像真的被暴力摧殘了一般。
賈西貝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演技,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演出生理性疼痛來的?
哼,管你什麼演技,接下來他要一拳到肉,假戲真做。
“你到底賣不賣??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賈西貝舉起鐵拳,朝栗旋的短毛小腦袋砸下去。
而栗旋巧妙地避開他的重擊,恰到好處地讓對方的拳頭從她的發絲擦下去。
偏偏,她還能裝出腦袋一晃悠,慘叫一聲向外跌倒,仿佛真的遭受一記重拳似的。
跌倒之際,栗旋再次將嘴裏事先準備好的一小個血包咬破,頓時,嘴角溢出鮮血。
形態逼真,讓觀眾都大吃一驚。
真打了??
栗旋艱難地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
這一抹,殷紅的血跡塗滿巴掌臉,顯得更加淒慘恐怖。
無聲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掛滿她瘦削的臉頰。
“哈哈哈,好,好,老公,我賣,我不會生孩子,我的價值就是賣身供養你,我賣……”
她喃喃地作癡惘狀,仿佛一個長年累月心心念念生孩子卻不得、被家暴、看不到未來的絕望村婦,累了,終於認命了。
……突然,她仿佛被下了降頭似的偏執叫嚷:“老公,你再試一次,說不定我能懷上,不,我一定能懷上的!!一定能!!!”
音落——
嘩嚓~,撕開自己的領子,露出白花花的脖頸和一方胸肌……把搖尾乞憐的下賤模樣演繹到淋漓盡致。
幽暗的燈光下,顧某人臉上青筋暴突,猩紅的眼眸射出一道灼灼之光,似乎要將場上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燒出一個洞來。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新婚之夜,那個女人扯開衣服,在別的男人懷裏撒歡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