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驚墨一路趕回帝闕。

因為念念不忘那個小女人,剛上車,就給陸星城打了個電話。

“你給我跟著薑小蕙,別讓她出事。”

陸星城:“是,帝爺放心。”

幾分鍾後,陸星城回話:“薑小姐上了一輛出租車,但是……我跟丟了。”

“廢物!”帝驚墨怒喝。

陸星城:“我敢肯定,對方是個反偵察高手,駕車技術一流,他是故意甩開我的。”

帝驚墨心裏一陣錯亂不安。

是啊,那小女人的駕駛技術是一流的,看來她是真生他氣了,連追上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今晚高調宣布薑小蕙是他女朋友,本意是想讓海茚知難而退,沒想到卻忽略了她的感受,確實是他的錯。

但眼下,他沒時間向她解釋太多。

因為牽掛母親的事,帝驚墨隻得先放下栗旋的事,直接衝到莊園深處,父親所在的書房圓筒樓下。

父親平日裏沒事時總喜歡窩在圓筒樓裏,看母親留下的那些畫。

尤其是其中一幅名為《相思》的油畫作品,最令父親癡迷。

念及這一點,帝驚墨突然頓住腳步,疑惑的眼眸,沿著攀援的綠藤向上,直到頂端一扇亮著燈的窗戶。

瞅了一眼,停留兩秒鍾。

他似乎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急忙掏出手機,按下標記為“體驗感超好的甜妹子”的第一個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再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Shit!”

帝驚墨頓時渾身炸毛,倏而轉身,猶如一隻狂肆的獅子,衝向車邊站立的淩叔。

隻一息之間,就將驚慌失措的淩叔絕對壓製在車前蓋上。

“淩叔,你把我騙回來,到底想幹什麼?”

車前的他,頂著一頭被分吹得淩亂的碎發,神情凜冽到了極點。

“少爺,我沒有騙你……”

淩叔試圖辯解,卻被帝驚墨一口打斷:“若是我母親有消息,莊園裏就不會這麼安靜。”

“說,你們把薑小蕙帶去哪兒了?”

後一句是吼出來的,震耳欲聾的憤怒聲,驚得周圍的狗都亂叫起來。

淩叔眼神中閃過狡猾的波光,顫巍巍道:“少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帝驚墨一把推開他,打開駕駛室的車門,把司機拖出來,一腳踹開,自己鑽進去。

啟動車子,掉頭,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火箭一般衝進夜色裏。

他塞上耳機,與陸星城通話:

“給我發動一切力量,尋找薑小蕙的下落,她應該是被綁架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渾身冰涼。

以父親一向唯我獨尊、心狠手辣的做派,若是他真對薑小蕙動手,多半會直接炸死,薑小蕙恐怕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他錯了,錯在低估了父親的凶殘,他不該過早地暴露薑小蕙的存在。

帝家,這個龐大的冷血財閥,向來有男尊女卑、不容女性忤逆男性的傳統。

所謂的百年貴族名號,不過是用來禁錮女性自由和尊嚴的枷鎖。

母親的“失蹤”,或許也是為了逃離父親的絕對統治。

在一代又一代的帝家正統夫人中,最成功的女性,當數奶奶成晶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