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來福就這麼離開了,離開之前他還很擔心自己走了沒人照顧江淼,尋思著怎麼每天早點結束手裏的活,晚上回來照顧他。
江淼卻以徐少卿會照顧他為由讓他放心大膽地離去。
來福知道徐少卿對自家主子很好,於是樂嗬嗬地背著包袱去上工了。
可等他有了空閑時間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再也進不來了。
來福那叫一個急,好幾天都在外麵鬧騰,嚷嚷著要進來。
江淼沒有理會他,久而久之,來福感覺到他不要自己了,失魂落魄地走了。
來福狠心離開的那一天,江淼看了一天的書,徐少卿來的時候,他都沒發現。
“不去見他一麵嗎?或許這一別就是一生。”
突如其來的詢問,江淼嚇了一跳,心髒突突地抬頭看著他,“你走路沒聲啊?嚇死我了。上次已經見過了,不想再見了,有些人緣分太淺,注定不能相伴到老,再見一麵少一麵,還不如留著,下回再見。”
但願他死後,來福能給他燒點紙。
要是這小子死在他前頭,他爭取騰出點時間給他燒點紙。
然而剛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麵前的徐少卿動作一頓,淡淡的笑容變得略微僵硬起來。
他默了一會兒,彎下腰將江淼抱了起來,低著頭盯著他,聲音有些沉重,“真想把你關起來。”
江淼瞪他一眼,掙紮著,從他懷裏跳下來站好,凶巴巴地威脅道:“你敢關,我就咬死你。”
徐少卿看著他沒有一點兒威懾力的表情,緩緩彎唇輕笑,“咬死我?你是狗嗎?”
“你才是狗!”江淼翻了個白眼。
徐少卿笑盈盈地點頭,“嗯,我是狗。”
青年如此會順竿爬,直接給江淼整不會了。
神經病啊,誰會說自己是狗?
沒了來福,徐少卿對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有時候他還很享受。
江淼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咬一咬自己的舌頭,反複給自己洗腦。
這個箭不能發,絕對不能發,我是直男,鋼鐵直男,我不喜歡搞基!
我在做任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時間久了,江淼都覺得自己快瘋了。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徐少卿不親他不摸他,他都有點不自在,忍不住的時候,他就趁徐少卿睡著的時候偷親兩口,隨後安心睡覺。
某個瞬間他也會驚覺過來。
草!不對啊,勞資怎麼變成這樣了?!
尼瑪,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為了改掉這個壞習慣,江淼給徐少卿定了一個規矩——每天隻準親一次。
但是徐少卿怎麼會遵守呢?
他每一次破壞規定都會把江淼氣得跳腳,這個時候,徐少卿就會拿出一些好玩意兒給他,再親幾口哄他開心。
於是江淼成功被帶偏。
等他晚上睡覺突然察覺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江淼氣得捶胸頓足,卻又無可奈何。
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算你狠!
兩人就這麼鬥智鬥勇,打打鬧鬧,一晃就過去了兩年半。
江淼數著日子,發現還有一個月就要解除禁足了,開心可以離完成主線任務的同時還莫名有點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