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嶺村更換種植農作物的事情,雖然沒有明確提起,但這件事卻被秦冬雪記在了心底。
自從知道了阿團和張大河的身份後,秦冬雪的想法就變了。她現在不光是想發展自己的事業,還想幫助有困難的村民們吃飽飯。
隻有大家都變好了,這個時代才能變得更好。
辣椒和花椒成熟後,最重要的一道工序就是晾曬。
這兩種東西在使用時消耗不多,常常需要儲存半年到一年,隻有曬幹曬透了它們,才能保存的時間長久。
秦冬雪第一批種下的花椒樹和辣椒樹數量不算太大,她和張大河就完全能忙得過來。
他們兩人分工明確,張大河每日上山去采摘花椒,而她負責在家裏采摘辣椒,再將昨日采摘的成品分批晾曬出來。
就這樣忙活了半個月,到了約定的日子後,錢嘉遇如期來到了石嶺村。
因著張氏耕地的事情,如今的石嶺村氛圍變得極為怪異。
大家沒事的情況下,一般都不出門,生怕撞上裏正或者張氏,不是一頓多費口舌,就是平白生氣。
以至於錢嘉遇一路來到張大河家時,還好奇的嘟囔,“奇怪,這石嶺村今日怎麼人這麼少?”
銅錢跟在他身後,笑眯了眼睛,“少爺,應該是農忙時期,大家都忙著下地幹活兒去了!”
錢嘉遇讚許的點點頭,“這石嶺村的民風倒是淳樸,難怪我大河兄和嫂子寧願拒絕在隆慶城的房子,也要住在這裏。”
他笑眯眯的說完,上前拍了拍張大河家大門,揚聲喊道,“大河兄,嫂子,你們在家嗎?!”
這一嗓子扯得十分大聲,惹得村裏許多人紛紛探出腦袋來看。
張氏和張阿花得到消息,也快步趕了過來。
站在巷子口,張阿花麵色粉紅,十分羞澀的對張氏道,“娘,你看到站在最前麵的那位錦袍公子了嗎?他就是女兒跟你說過的如意郎君。”
張氏自然注意到了人前的錢嘉遇。
隻見那少爺一身錦袍加身,身後跟著七八個仆從,他站在最前端,手裏搖著一把扇子,那衣裳,那料子,一看就不是普通貨。尤其是他那通身的華貴,張氏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風采的貴人!
隻是看第一眼,她就認定這位貴人的身份絕對不普通!
張氏的眸底精光乍現。
她扯了身旁女兒的手,激動的道,“走,娘帶你去找那位公子。若是能被那公子給看上,你哥哥肯定能被放回來,隻要他從手指頭縫裏漏點給咱,咱家以後也就吃喝不愁嘍!”
張阿花眸底暗色一閃而過,連忙拉住張氏的手,道,“娘,你別急呀,這些貴公子們都是有自個兒的脾氣的,我們若是這樣貿然上前,那少爺不但不會搭理我們,反而可能會因為我們的冒失感到生氣呢!”
這就觸及了張氏的盲區,她一下子就慌了,“那咋辦?咱總不能把你哥哥丟在大牢裏不管不顧吧?你不是說這貴人厲害的很嗎?你快想想辦法讓他納了你呀!哪怕是做個妾也好啊!”
張阿花不耐煩的甩了甩手,“娘,你說的倒容易!我想跟人家,但人家看得上我嗎?我又不是秦冬雪那個賤人,有那麼出眾的容貌,怎麼勾的住這位少爺......”
說著,她很是嫉妒的咬了咬唇,“都怪秦冬雪這個小賤人,若不是她,我們家怎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提秦冬雪,張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狠狠的跺了跺腳,“這小賤人,我遲早要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