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張大河倒下(1 / 2)

張大河勉強的笑了一下道:“我知道,娘子不必為我憂心,隻是沈家軍是我父親生前的心血,一時聽到關於沈家軍的消息我心中有些波動罷了。”

秦冬雪攬住他,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抬頭看著他故意逗他道:“說不定他說的根本就不是你父親的那個沈家軍呢?不要太憂心啦!”

張大河有心抬手摸摸她的腦袋,但是雙手都被秦冬雪章魚一樣死死的禁錮住,張大河嚐試了兩次把手抽出來,均以失敗告終,無奈之下,他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秦冬雪。後者計謀得逞,則是笑容漸漸擴大,到笑出聲。

錢琛恒出行的期限很快就到了,送別宴上,錢琛恒不經意問道:“張兄,秦娘子,你們可有去京城發展的意願?”

張大河聞言正準備搖頭,秦冬雪卻按下他的手,細聲道:“那是自然,京城各行各業都繁華,去京城發展可是每個人的願望呢。”

錢琛恒聞言也沒有感到奇怪,隻是笑笑道:“等你們去了京城,可以來錢府上找人幫忙,就報我錢琛恒的名字就好。雖說也沒有很大的勢力,但一些小的糾紛還是能解決的。”

他這話就有些謙虛了,錢家是大鄴第一富商,當朝皇帝為了拉攏錢家,甚至破了前朝不立商賈之女為妃的條例,娶了錢家長女為答應。

雖說這答應看似隻是一個小小的妃位,但是金宮這幾年來錢家嫡女的生活一直都是穩穩當當

,在宮內雖說不怎麼受寵,但該有的東西卻從來沒人敢缺了少了。

秦冬雪舉起酒杯道:“那便謝過錢掌櫃了,小女子先敬你一杯。”

錢琛恒也舉起酒杯道:“我平日裏不在京城,還希望能多幫到你們一點是一點。”

席間幾人聊得不甚歡樂,話題轉了又轉,最後又回到了當前的朝廷局勢。

錢琛恒臉上本身的笑容盡褪,隻能勉強的扯著嘴角道:“我上次入京是兩年前,當時京城外麵聚集了大批的流民,城門大關,隻有幾家有善心的小姐在門外施粥。京城內的小門小戶都已經快被繁重的稅務壓得喘不過來氣了。京城如此,更別說其他邊緣小城了。”

他抬頭向雅間的窗戶外望去,隆慶府主街上也有少數抱著孩子的婦人在乞討。他歎一口氣:“隆慶府雖說經濟沒有很發達,但現在的情況算是情況比較好的。多虧了隆慶府的知府,哦,也就是阿遇的舅舅,多虧了他的鐵血手腕。但是因為他的脾氣太過於剛直,所以五年來一直沒有被提拔過。”

秦冬雪和張大河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哀傷和震驚。秦冬雪拳頭緊握,問道:“難道現在朝中沒有一個賢臣了嗎?”

錢琛恒還沒有開口,一直沉默的張大河卻出聲:“怕是都被逼走了。”

錢琛恒一點頭:“沒錯,兩年前,前任內閣首輔齊閣老僅僅因為上朝時一時氣不過頂撞了皇上

一句,七十有餘的年齡啊,被馬車拖著在京城的大街上跑了整整一天。最後隻賜下了二十兩銀子安葬。”

張大河震驚道:“齊閣老死了?”

也不怪他震驚,齊瀲波與汪文顯同時期出名,這兩人雖然年紀相差二十餘歲,但卻是同一年參加殿試,太上皇對兩人的文采都予以肯定,但卻決定不了誰能奪得第一,於是那一年出了兩個狀元。從此這兩人都名聲鼎沸,成了不可多得的至交,一心為朝,為百姓所稱讚。

汪文顯在新皇繼位那一天便遞上了辭呈,逍遙於山川河流之間;而齊漣波則放不下他操勞了二十多年的山河,決定繼續輔佐新皇。於是這一對好友便在新皇登基之夜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