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靈澤裏溫暖如春,後院的羅漢鬆上果子成熟了。
羅漢鬆上的子民送下來一筐筐的果子。
鼠小寶起床到院裏準備打些水灑掃,忽而瞧見亭子裏放了幾大籮筐裝滿紫紅色的果子。“奇怪,這不年不節誰送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該不是主人買的吧?”想了想他將兩筐果子搬到井邊清洗瀝幹。
晌午快到了,凰羽從樓上“飄”了下來。
鼠小寶正坐在院子裏嗑瓜子呢,這瓜子還是前幾日去城隍廟那從城隍爺手裏邊順來的。
“這一地的殼,不收拾幹淨不準吃午飯。”一道不滿的聲音從後邊傳來,嚇得鼠小寶差點兒噎著。
“咦!今年的果子熟了呀。”凰羽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一顆果子往嘴巴一丟。
嗯。味道不錯。很多年沒吃過了。
鼠小寶不懂就問:“主人,這是誰送的,五顏六色的好漂亮的果子?”
正在吃果子的凰羽一怔:“你抬頭往天上看?”
鼠小寶下意識抬頭。就見蒼翠的羅漢鬆上掛滿了各種彩色果子,有些是藍色與紫色,有紅色跟藍色組合的,有紅色黃色與綠色一組的,還有跟竹筐裏一樣紫色跟白色的。恍然大悟:原來紫色的部分可以吃啊……
凰羽吃著吃著想起還有幾缸女兒紅呢,其中一缸好像是高陽公主三朝酒的時候封壇的。哎,斯人已矣,美酒還在,也不知高陽往後的每一世如何了,八成得吃盡苦頭嘍······改天去尋尋看。
“去庫房搬一缸女兒紅出來,搬最靠著外邊的那一缸,我們泡鬆果酒。”
鼠小寶還沒有從詫異中回過神來,還來不及回答主人的話便道:“啊!主人,鬆果子是誰幫我們摘下來的,難道是鬆樹爺爺送下來的?”
不知是不是為了回應他,羅漢鬆的枝頭好似搖擺了幾下。
凰羽看了小老鼠一眼回答道:“不是,你的鬆樹爺爺正在睡大覺呢,是他的子民,我們的鄰居們送來的。”
鼠小寶又問:“鬆樹爺爺為什麼要睡大覺,我沒見過其他鄰居啊,樹上還有很多人生活嗎,怎麼從沒下來過??”不怪他疑惑,這靈澤裏的秘密比天上的星星還多,這外邊的普通人也進不來靈澤,更何況是這後院。
“因為上一次他曆雷劫受傷需要休養,可能幾十年也可能幾百年後才能醒過來。”
再抓一個果子一丟繼續道:“至於我們的鄰居,羅漢鬆上住著喜鵲一族呢,隻不過由於我加了一道結界,得有一定修為的喜鵲才能下來。樹上還有鬆樹一家,他們一家在大樹中間樹洞裏,平日裏就是吃些果子,比較安分,這果子估計是這兩家送下來的。”
還有一點她沒有說:如果不用結界擋著,怕是喜鵲們天天拉下來的屎也夠我倆吃一壺了……還是保持些距離好些。
鼠小寶伸出大拇指:“主人威武,我這就去搬酒缸子。”
不一會,鼠小寶耷拉著腦袋兩手空空回來了。“主人你怎麼不早說酒缸這麼重,我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搬得動?”
這倒是凰羽欠缺思考了,平日裏她需要拿個什麼,隻要施個術法就可以了。倒是忘記了這小老鼠修為還不夠,到現在也就變幻個人身來的較順利,其他都比較糟糕。
凰羽對著八角井吹了一口輕氣,八角井傳來咕咕聲從井裏跳出來兩隻肥大的大青蛙對著虛空呱呱呱叫,落地的那一刻瞬間兩隻青蛙合體變成了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健壯大漢。大漢抱拳單膝一跪:“不知凰主有何事傳喚?”
凰羽指著呆站一旁的鼠小寶道:“喏……跟這隻小老鼠去庫房幫我搬一缸酒出來,我泡點鬆果酒。等好了給你主人也送一些。”
青蛙領命後與小寶一起往倉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