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
她家男人?
溫薏大腦遲鈍了幾秒,那邊已經給她做了選擇:“九號公館,上次那個包廂,你記得吧。”
說完,也不給溫薏開口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不去也不行了。
溫薏打車過去,錢還是找溫暖借的。
在路上順便回了一下溫暖的消息,畢竟她都沒有見過這位名義上的母親,又何談難過。
九號公館的人大概認識自己,溫薏其實不記得上次那個房間號,到了地兒正拿著手機要給秦朗打電話的時候,酒吧經理已經過來請她。
“傅太太是嗎,傅總他們已經等你很久了,您這邊請。”
“謝謝啊。”
溫薏跟在人後麵,眼前的路和腦海裏麵重疊,總算是有些印象。
包廂裏麵還是上次那幾個人,但傅北行不在裏頭。
溫薏眼熟衝他們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目光最後落在秦朗身上。
她走到秦朗身邊,“秦醫生,我來接我老公,請問他在哪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薏的錯覺,在她話說完之後,身後傳來一聲嗤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但她很肯定是在諷刺她。
餘光瞥了一眼,但另外兩個男人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
盯著綠頭發的男人懶得看她,那帶眼鏡的陳朝先生倒是坦然,可臉上的笑讓她發慌。
這也是溫薏直接走到秦朗身邊的原因,不單單是他給自己看過病,更多的是她覺得秦朗沒有那麼討厭自己。
哪怕陳朝說秦朗是最討厭自己的。
有人的討厭直白地顯露在臉上,有人藏在心裏、恨你入骨。
溫薏更害怕後者。
秦朗在看短視頻,外放的音樂吵鬧,他雙腿架在桌上,聽到溫薏的聲音頭都沒抬一下,滑動了下一個視頻,指了指包廂裏麵的內間。
“裏頭呢,你自己領走。”
毫不客氣地指揮。
溫薏小聲哦了一聲,“謝謝秦醫生。”
她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轉頭的一瞬間猶豫了一下,又回頭。
“秦醫生,我記得你們在這邊有常年包下的酒店房間吧,為什麼不把傅北行弄在那邊睡覺,非得我來接?”
她連一輛車都沒有。
“小仙女,這是你以前定的規矩,不管晚上玩到多晚,必須回家的。你失憶忘了,老傅可沒忘,這不喝醉了還嚷嚷著要回家麼?”
開口解釋的是陳朝,仍然掛著十分標準的笑容。他應該也喝了酒,臉上有點上頭,笑得不似上次見麵那麼真切。
溫薏迷迷糊糊地點頭,“這樣啊。”
可她上次,明明是和傅北行在這邊定的房間睡覺的呀。
算了。
他們說什麼就什麼吧。
朝裏間走了兩步溫薏又停下來,臉上滿是不好意思。
“那個,秦醫生你能不能幫我搬一下我老公,他太重了我怕我搬不動。而且一會兒我還得打車……”
“你打車過來的?”
秦朗意外。
溫薏點頭,“是啊,我又沒車。而且我不是出車禍失憶的嗎,想想讓我去開車我還有點害怕。”
秦朗沒追問,收了手機起身作勢要帶溫薏去搬人的時候,身後的綠毛已經站起來。
“我幫你吧。”
容野臭著一張臉,已經帶前。
溫薏望著秦朗,後者又懶洋洋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重新看起自己的短視頻,顯然是默認了容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