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一時沉默，沒回她的話。
溫薏也在意，隻重新征詢了一下他的意見，“所以你覺得，簽這份怎麼樣？”
程渡睨她，“你都已經做好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語氣聽著還有點小小的怨念。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不在的這三年，還是因為她的決議。
溫薏沒急著簽字，忽然感慨，“其實和你第一次通話之後，我就在自戀地想，你一直留在這個圈子裏，是不是為了等我。”
程渡冷嗤，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目光別到一旁：“你少來，癔症犯了自己去醫院！”
溫薏笑了笑，毫不在意他的陰陽怪氣，將最下麵的合同鄭重地拿出來。
“不管你的回答是什麼，反正我就這樣想了。我很抱歉，把我們的曾經都忘了。也很抱歉，當初的我自私地做出拋下你的決定，對不起。”
“我不能向你保證，未來我能否給你帶來利益，甚至可能因為我的名聲，給你造成不好的影響。但我可以向你說，我絕對，不會再主動去失去你這個朋友。”
言則，以後隻有程渡扔下她的份兒，她絕對不會再做出當年同樣的事情。
程渡端咖啡杯的動作僵滯了許久。
包廂裏的氣氛都有點說不出的沉默。
片刻之後，他一臉嫌棄地放下杯子，搓著手臂：“你真是夠了！肉麻死了，整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一身，愛簽哪個簽哪個。”
尾音還有點上挑。
溫薏笑容燦爛，拿起旁邊的簽字筆，“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們先幹兩年再說。”
程渡見她內容都不看看就簽字，撇嘴：“姐姐，你都不再仔細看看的嗎，就聽我講完然後簽字。萬一我給你的是賣身契呢，我可是資本家的走狗，你是我的打工人，懂嗎？”
溫薏已經在紙上落下自己的簽名，“我相信你呀，再說了，我也沒什麼本事，賣了恐怕隻會賠錢。”
程渡語氣愉悅，“嘖嘖，這忘了前塵事，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溫薏把合同遞給他，“呐，簽好了，合同給你回去蓋章吧。”
程渡拿來重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好好收起來。
“成，和你沒什麼事兒了，我得先回公司了。過兩天得去安城錄製節目，你自己準備好行李，兩天後我來接你，別給我折騰出什麼亂子，懂？”
“懂！”
溫薏聽話點頭。
程渡是真的忙，收拾好東西之後迅速地接了一個電話。
溫薏表示還想在咖啡廳坐一會兒，和他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出包廂的時候，程渡掛了電話又回頭對溫薏扔了一句話。
“對了，鑒於你失憶了得提醒你一下，我不喜歡女人，所以別他媽自戀地以為我對你好是因為喜歡你。”
“自戀一次就夠了，別自戀過了頭。”
話落，便關了門。
獨留溫薏一個人喝著苦咖啡對這信息消化了一會兒。
最後，腦海裏隻浮現出三個大字。
——好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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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老宅。
時臻得知老爺子把ncjewel轉到溫薏名下的之後，當即就去找了溫老爺子。
“爸，你怎麼能把珠寶店交給她！”
溫老爺子正練字，一直將最後一筆勾勒結束之後才抬頭看了怒意洶湧的時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