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味不明的點點頭，驚慌失措中的女孩，猶如抓住了冬日裏的暖陽，一步不離的跟在男人身後。
“噓…”
就算這裏暗無天日，豺狼虎豹，但是跟在男人身後莫名的心安。
男人將程九兒局促不安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那些女人何其無辜，可是他救不了。
他是人，不是神。
雖然她們是風塵中的人，可是女孩說的沒錯，她們是同胞。
東南亞，不是我們的祖國，這些女人的命運，就如大海裏的浮木，自求多福。
“你相信我！”
男人痞子似的聳聳肩，騰雲駕霧讓他更加不像個好人，但是這不影響女孩對他的信任。
“嗯，因為我們都是Z國人！”女孩狠狠地點點頭。
男人抿抿嘴，半晌後自嘲的搖搖頭，“在這裏待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人！”
“你是，一定是！”
“這麼肯定！”男人深邃的目光掃過。
“嗯！”
程九兒狠狠的點點頭，似乎在給自己的話語加碼，男人讓她天真單純逗樂了。
‘噗嗤，真是個孩子！’
“這裏，你為什麼不回家？”
女孩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外麵，男人的心突然揪起的疼痛。
“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可是想，就有辦法的，是不是？”
“你未成年吧！怎麼來這裏的？”
男人突然轉頭，女孩的心像懷揣小鹿一樣，砰砰直跳。
這就是所謂的男人不會女人不愛吧！
“不知道，稀裏糊塗就來了！”
“說說看！”
“你感興趣?”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打發時間！”男人再次展現了他的痞子像。
“真的？”女孩大眼睛一閃一閃，猶如星空的星星，男人忽然有了玩心。
“要不做點什麼？”
“做什麼？”
“喏！”男人朝外麵努努嘴，曖昧的眨眨眼。
程九兒轉頭望去，門外不遠處的男女，吻的肆無忌憚，天昏地暗。
“騰”女孩的臉像煮熟的鴨子，磕磕巴巴的罵道，“你，你流氓！”
“哈哈哈…”
男人爽朗的笑著，他剛毅的臉，顛倒眾生的笑容也感染了她，抿著嘴也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
“這裏是不是很危險？”女孩垮著小臉。
“以後就呆在這個房間，我有時間教你一些功夫！一定記住除非跟著我，千萬不要出去！”男人叮囑著。
“好，麻煩幫忙打聽一下，和我一路來的姑娘！長得很漂亮，喜歡抽煙！”
女孩眼睛紅紅的，男人溫柔地摸摸頭，“好了，記住保護好自己，總有回家的一天。”
“可是她們呢？”
“丫頭，她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很多是為了錢自願來到這裏的！”男人有些於心不忍。
“不可能，她們知道的話，就不會來到這裏的！”程九兒辯解的急紅了眼。
“好吧！我會替你打聽一下的，你先洗澡！”男人推搡著。
“你！”
“放心，我會在這裏，你弄好了我再去。”
“好！”
男人的笑容真的會治愈傷口，他的話語仿佛存在魔力，讓人放心的不設防。
多年後再次與程九兒相遇時，她才知道這就是初戀，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對一個成熟男人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