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真一走到他身邊蹲下:“感覺怎麼樣?”
彪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除了累,還是累。”
“一會我們給你換下藥,把你扶到馬車上,帶你去醫館。”
“不用,你們送我到賭坊就可以,去醫館怕會惹來一些麻煩。”
“你這不看郎中怕是不行。”
“賭坊裏有郎中,不用擔心,也少去一些麻煩。”
聞真一點點頭,給他重新換了後背上的藥,查看了下傷口的情況。
紅腫已經消了一些,又用酒重新給他擦了傷口附近,進行再一次的消毒。
彪子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了,還是咬牙忍住了。
聞真一給他重新上了藥,又重新包紮好。
阿翔騎馬去附近找了一些幹淨的稻草,鋪設在了馬車上,讓他趴在上麵會舒服一點。
他們收拾好了這裏的東西,把火堆的火熄滅,打掃幹淨這裏留下的痕跡,這才趕著馬車重新上路。
路上因為怕彪子難受,他們特意放慢了馬車的速度,盡量讓馬車行駛得平穩一些。
等到了鎮上的時候,已經開始關城門了,還好聞真一的人緣不錯,士兵休息的時候都會到她店裏吃東西。
這才放他們進了城門,不然他們又得在鎮門口待上一夜。
阿翔趕著馬車來到賭坊的門口,後麵還牽著一串的馬匹。
賭坊的人看到她後感覺到有些眼熟,等看到馬車上的標記就知道是他們的馬車。
聞真一等馬車停穩之後掀開了車簾,對著有些發呆的人喊:“來人幫忙。”
這些人都認識聞真一,一看到她都嚇了一跳:“聞姑娘。”
“有什麼話一會再說,幫忙把彪子叔抬到他房間去。”
眾人這才看到未穿上衣,趴在馬車裏的彪子:“大當家。”
“聞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一會再說,先送他回去,把你們的郎中喊來。”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彪子抬到了他的房間。
賭坊裏的郎中背著一個藥箱,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聞真一看著這個過於年輕的郎中都有些愣住了,這人應該才和她一般大小吧。
少年長相清秀,比她要高上一些,看到彪子身上的繃帶,讓人點了油燈,二話不說拆開了包紮的布條。
隻是看到他背後的情況,他又愣住了:“誰包紮的。”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向了聞真一和阿翔兩人。
少年看向聞真一:“你做的?”
聞真一點點頭:“傷口太大了,隻能縫合,不然根本止不住血。”
少年端過油燈,仔細地看向彪子後背縫合的傷口,也明白了她說的是真的,要是不縫合,這傷口根本就沒辦法愈合。
換作是他可能隻能用火燒的方法來使傷口止血,不過這樣縫合真的沒有問題嗎?
聞真一走到少年身邊,指了指縫合的地方:“等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你把這些線抽出來,用白酒再給他消毒一下。”
她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你們誰送我一下,我那裏沒地方停放馬車。”
“等等。”少年走到她麵前攔住她的去路。
聞真一看著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