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無穩定工作,無固定家庭,從高中畢業以來一直依靠盜竊為生,從底特律一路偷到紐約。”
“鑒於嫌疑人過往的生活習慣,我方不建議保釋。”
這是一起盜竊桉,嫌疑人是慣偷,以前一直注意分寸,沒有失手過。
結果這次他偷了一隻戒指。
這隻被他認為是普通戒指、隻值兩三百美金的‘破銅爛鐵’,實際上是路易十四國王命匠人打造的珠寶。
它本身價格不菲,再加上曆史價值,根據尼爾·卡夫瑞提供的信息,初步估價400萬,如果上拍賣會,可能會達到600萬,如果遇上路易十四的粉絲或專門收藏國王戒指的人,可能還要更高。
盡管如此,被告被定為不允保釋依舊有些嚴苛了。
實際上按照布魯克林的計算,五千到一萬美金都是個很合適的數字。
就在他剛要張嘴宣布結果時,再次與安妮對上視線。
不知怎的,布魯克林突然感覺有些心虛。
於是嘴邊的話就變成了“法庭考慮到被告方的實際情況,綜合檢控方的建議做出決定,不允保釋。”
一邊說,布魯克林一邊低頭飛快地在起訴書上填上信息,做好標記。
“下一位!”
在安妮·奧爾丁頓奇怪的目光中,布魯克林有些狼狽地提高嗓音喊道。
……………………
….中午,墨西哥餐廳。
這裏依舊人滿為患,似乎思考沒受到昨天當街刺殺事件的影響。
事實上也是如此。
作為聯邦司法界工作人員,不論是法官、法官助理、律師還是檢察官,對這種事情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不就是當街刺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要知道,聯邦可是連總統都能被刺殺的,區區兩個汙點證人,在聯邦人看來,稀鬆平常而已。
因此,墨西哥餐廳的生意依舊火爆。
布魯克林一行選了昨天的位置。剛坐下,鮑勃就迫不及待地開口道“你們看到安妮·奧爾丁頓了嗎?”
奈莉翻看著菜單——她每次都要翻看,即便她已經能一字不差地將菜單背誦下來——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鮑勃,我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見了。”
鮑勃卻不以為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道“那你們發現某些人的異常了嗎?”
一邊說,似乎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再說誰,鮑勃還故意往布魯克林身上瞟。
奈莉果然來了興趣,匆匆點了玉米餅跟鷹嘴豆,就將菜單放下,一臉好奇地看向布魯克林。
她的位置在法官席前方,有一個專門的區域,因此她是看不見布魯克林的。
反倒是鮑勃,他的位置就在法官席測麵,從內庭進入法庭的門口處,那裏能將整個法庭一覽無餘。
布魯克林已經點完單,同樣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鮑勃。
“還記得賽琳娜桉之前,我們的布魯克林法官嗎?”
鮑勃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問了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布魯克林在賽琳娜桉之前什麼樣?
低調又高調。
低調是指工作上。
那時候的布魯克林履曆很出色,但除了職責範圍內的事情之外,幾乎不會多做哪怕一丁點兒的事。
那時候的布魯克林法官也不會說什麼振聾發聵的判決意見。
人們對他工作上的印象就是,能力很強,公正,但沉默。
那時的布魯克林能吸引人們的,更多的是他的私生活。
相較於工作上的沉悶與單調,布魯克林法官的私生活可要精彩得多。
“聽l&o酒吧的克勞利說,自從賽琳娜桉以後,企圖混進去的美女都少了不少。”
鮑勃一臉壞笑地說道。
這個話題讓布魯克林有些尷尬,他咳嗽了一聲,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目光有些遊離。
奈莉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她是法院的老人,資曆比布魯克林跟鮑勃加起來都老,見過各種各樣的法官。
一個花心且濫j的法官,不足為奇。
反倒是雷一臉好奇。
“下次去l&o,讓克勞利跟你講。他知道的多。”鮑勃咂摸著嘴巴道。
“這跟安妮·奧爾丁頓有什麼關係?”雷疑惑地問道。
“嘿嘿~~”提到安妮,鮑勃再次發出淫d的笑聲“因為賽琳娜,我們的布魯克林法官改邪歸正,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找過床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