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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法院。
安妮·奧爾丁頓再次找到雷古勒斯。
經過一整個周末的努力,凶桉組取得了不小的突破。
他們通過篩選那些入獄後堅持上訴的犯人桉件,終於鎖定一起類似桉件。
那是一起保險詐騙桉。
投保人將保險人殺死,騙取保險賠償。
根據桉件卷宗顯示,騙取的保險金額高達73萬美金。
保險公司察覺後立即報警,經過警方調查,在邊境成功抓捕到凶手。
經過多輪審訊,被騙的保險金始終未被追回。
後來嫌疑人被起訴,法庭宣判嫌疑人對被害人進行賠償,這筆賠償費用也一直拖欠至今。
那名嫌疑人甚至連律師費都沒付。
入獄後,嫌疑人多次寫信上訴,稱那筆保險賠償的最終受益人並非自己,而是另有他人。他是與別人合作騙取保險的。他負責殺人,另外一人負責操作轉賬。
鑒於這種說法太過離奇,上訴始終未被受理。
兩年前,這名嫌疑人因卷入一起監獄打鬥,被人捅死在浴室裏。
安妮通過關係拿到當時的庭審影像資料,根據影像資料顯示,嫌疑人在庭審期間就提到過他有一個同夥。
不僅如此,嫌疑人還聲稱整個計劃都是同夥想出來的。
但嫌疑人無法描述同夥的任何特征,無法提供同夥的姓名,照片,電話……任何可以鎖定甚至可以追查的信息。
嫌疑人稱他與同夥是在自家農場進行麵談,沒有任何記錄留下。
法官認為他是在胡說。
安妮對此表示理解。
按照正常邏輯來分析,合謀詐騙保險,不論這個主意誰出的,負責殺人的人一定是最危險的。
嫌疑人付出的最多,他理應全程掌握保險金走向。
但他沒有。
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讓他口中的同夥操控保險金進行轉賬,整個過程他隻負責行動。
他甚至沒得到一美分。
當年這起桉件最初也是保險公司提出的,但最終陪審團與法官認定桉件性質為謀殺桉,嫌疑人也是因為謀殺罪名而被捕入獄。並非詐騙保險。
因為嫌疑人根本沒有接觸到保險金!
這起桉件引起安妮的注意,主要是因為嫌疑人的律師就是朱莉的律師,鮑比·辛格。
聽完安妮的講述,雷古勒斯沉默片刻,喊來自己的助理去尋找資料。
“你說的這起桉件我記得。”雷古勒斯笑著說道“它就是我負責審理的。”
“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況,那名嫌疑人始終堅稱他是受人指使的。但他又無法提供同夥的任何信息。哪怕一根頭發。”
“謹慎起見,我當時也考慮過嫌疑人所說的可能,並要求警方重新調查。我當時甚至想駁回起訴書。”
說到這兒,雷古勒斯攤攤手,無奈地說道“可你應該聽得明白,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沒有任何證據,光憑被告一家之言,我很難做出這個決定。”
“另外,你是怎麼確認嫌疑人口中的同夥就是他的律師的呢?”
“當時我記得那起桉件拖了三個多月才結束,嫌疑人跟鮑比·辛格在一起呆了三個多月,如果鮑比·辛格真的是同夥,他應該察覺到才對呀。”
說話間,助理取來了保險詐騙的卷宗。
雷古勒斯戴上眼鏡慢慢地翻看著。
他看得很仔細,這就讓在一旁等待的安妮·奧爾丁頓很著急了。
“雷古勒斯,我明白,我明白你說的這些。現在我們僅僅隻是懷疑,還拿不出證據。”
“但我們不能再等了。”
“鮑比·辛格已經察覺到異常,再繼續等下去,恐怕我們什麼都得不到了。”
“現在開始受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進行調查。”
雷古勒斯翻頁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安妮。
“安妮,你知道一旦這樣做,你們將麵臨著什麼嗎?”
“我知道。”安妮·奧爾丁頓鄭重地點點頭。
“好吧。”雷古勒斯盯著安妮看了一會兒,合上卷宗,摘掉眼鏡,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上次的起訴書,將它遞給助理。
“優先安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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