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勾人的妖孽(2 / 3)

那女人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看起來病病殃殃的,連路都走不穩,衣袖上還滲出血跡,掌櫃覺得很不對勁。

“那位是我的胞弟,我們......”雲樂舒一邊說話一邊喘息,有些癱軟。

嶽暻擔憂地摟緊了她,替她接著解釋道,“來寄存的是在下妻舅,因我們夫妻二人出發得晚,便約定將東西寄存此地,待我們到了金陵再前來取,本來今日早該來取的,不料走山路時遇了賊寇,財帛盡被搶了,我夫人也受了傷。”

掌櫃的回想起那日來寄存的小兄弟臉型、說話的口音都與麵前的女子有些相似,應該確實是姐弟兩個吧。

又看眼前這個男人連外衣都被扒了,身上穿的中衣看得出是上好的綢料做的,衣領處還繡著精致的雲紋,足上的靴子質地也很好,而他那夫人也是渾身一點釵環首飾都不見,確實像被打劫了。

掌櫃的便信了,於是取出包袱交與他們,又好心地建議道,“現在這麼晚了恐怕醫館都關門了,你們不如在此先歇息一晚,明早我讓夥計去請郎中來?”

嶽暻微微頷首,“多謝掌櫃,我實在放心不下夫人的傷,想沿途找找有無願意開門替我們診治的醫館。如若可以,能否用門外的馬匹與貴店換一輛馬車......再借一位車夫?”

他身上沒有錢,方才那玉簪也不知沿途丟在哪裏了,除了那匹馬以外,身無長物,問出這種話來,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有失臉麵,堂堂嶽國國君,竟然有一日搞得這樣寒酸,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果然,掌櫃老臉一皺,為難地看了看他。

這用馬抵馬車本就已經很勉強了,他還要一個趕馬的人力,這買賣未免太虧了。

雲樂舒模糊間聽見他們的對話,勉強直起身,伸手往嶽暻肩上背著的包袱裏掏出一塊銀子,放到掌櫃手裏,虛弱道,“這裏夠嗎?”

掌櫃忙點了點頭,說道,“夠了。”然後便速速幫他們找了馬車和車夫來。

嶽暻心想,包袱裏竟然還藏著這麼多錢,還真是個小富婆。

輕手輕腳把雲樂舒抱上馬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嶽暻才與車夫吩咐道,“勞駕,送我們去最近的醫館。”

雲樂舒搖搖頭,“包袱裏有傷藥......”

“你身上的媚藥還沒解......”

“不去......不去醫館,我......”又是一陣欲火焚身,煎得她心焦力竭。

她這一日,中了飛釘,被捆了一日,沒什麼吃東西,又被文淵嚇得魂飛魄散,一晚上都在逼自己吊起精神、強忍疼痛,到這會兒,她的體力也算是消耗得差不多了,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暈了過去。

嶽暻忙抱緊她,連喚了她幾聲,卻不見回應。

看來真是遭了罪了,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那文淵竟然使這樣齷齪的手段逼她屈服,實在令人不齒,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不去醫館了,去西邊的渡口。”

車夫應是,穩穩地趕起馬車。

馬車內,嶽暻先將她放平在柔軟的坐塌上,騰出手來翻找傷藥,打開包袱見裏麵真有各式藥物,什麼奇奇怪怪的都有。

五毒粉、蒙汗藥、瀉藥、徐娘粉、銀針、癢癢粉、龜息丸?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他啞然失笑,她難道就打算用這些去對付文淵那宵小之輩?

包袱裏還有一兩件男裝、一些銀兩銀票、一枚葉子形狀的玉佩、幾張圖稿、地圖、籍契和其他雜物若幹,他隨意翻看之後,便找起傷藥和布條,準備替她包紮傷口。

伸手將馬車的窗戶推開,借著月光替她包紮完傷口後,嶽暻才借著這空檔,毫不避諱地觀摩起她來。

車內隻有他們二人,雲樂舒本人又昏迷不醒,他的目光有些肆意妄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在她身上打量。

試問,美人誰不喜歡看呢。

不知是否因那媚藥所致,她像敷了粉一樣紅光滿麵。

盡管昏沉睡去,卻看得出她連在睡夢裏都不忘緊繃克製,眉間輕蹙,櫻唇微咬,便帶出了臉頰兩邊若隱若現的梨渦來。

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在這樣的月色裏,尤其柔媚。

不怪文淵那廝一見難忘,見之色心頓起。

新月如佳人,瀲瀲初弄月,她確實就像高懸天上的皎月,那般澄澈清明,冰肌玉骨,和從前投影在他心裏的那個身影比,她還是她,絲毫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