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倒不是十分慌亂。
“賣什麼情報，你剛剛不是在賣老鼠米糕嗎？這會兒又開始賣情報。”
眾妖又是哄笑一場，那大灰老鼠被捏住了後頸，不敢隨便瞎折騰，隻是用兩隻短短前爪抓著自己的臉，看上去到不是很害怕的樣子。
要不就是他卻有本事，要不就是他的情報能換自己的命。
楚九齡和蕭天昊對視了一眼，皆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它。
這裏的妖怪都不笨，在這裏聚集，隻是因為不敢單武器匹馬在深淵之中曆險。
能在這裏和睦相處，也是為了展現自己的態度，吸引一些誌氣相投的強者一起探索。
自然對於所謂的情報，十分上心。
但情報這種東西，卻不是誰的話都能相信的。
“怎麼回事？”拎著老鼠的妖道：“你有什麼消息要說。”
“黑龍突然發瘋，把他巢穴附近的大小妖王都殺了，我家老祖也是這般被吃了，我家老祖和葛老板有點交情，我就過來給老板幫忙。”
這大灰老鼠說話有條有理，而耳聰目明的葛老板並沒有說這話不對，隻是撥著算盤，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灰老鼠抖了抖，臉上終於是露出了羞赧的神情。
大堂之中靜默一瞬。
大家知道了答案。
這黑龍吃慣了大妖怪，自然不在意這點個小妖，估計是見他連形都不會化，便當成了普通的耗子給放過了。
眾妖看著這灰老鼠，拎著他的那隻虎妖舔了舔唇，道：“既然黑龍大王把你留下來給我，那我也不能辜負他的美意。”
“吱？”
老鼠眨了眨黑豆般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楚九齡歎了一口氣，知道這耗子精不是特別精明，是蠢得有點可憐。
“嘖。”楚九齡坐下後，還是第一次發聲：“你們這群大妖怪，還真是愛欺負妖。”
“你又是哪裏來的妖？敢管你爺爺的事。”虎妖看了一眼手裏的大灰老鼠，道：“莫非，你們是一夥的，告訴我們假消息，好取樂是嗎？”
“白得了這麼多年的修為，腦子怎麼還是這般不靈光？”楚九齡嫌棄的說道，一點沒有把虎妖放在眼裏。
那虎妖也是炮仗脾氣，一點就著當下就是一拍桌子，打算衝著楚九齡攻擊過來。
隻是蕭天昊冷淡的掃了他一眼，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手裏的大灰老鼠一溜煙兒就跑不見了。
大堂之中又是一陣安靜，沒人去關那大灰老鼠，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蕭天昊的身上。
“是……是龍族。”
幾處桌上的妖怪化作了流光，往外跑去。
不過，更多的妖隻是竊竊私語，並沒有離開。
那躲在楚九齡桌子底下的大灰老鼠，也跟著抖了抖。
不過，這和他感受到的黑龍氣息不一樣，並不讓他害怕，此時倒是心思舔舐自己的前肢。
察覺到了目光，那大灰老鼠抬頭，見楚九齡正歪頭看著自己，嚇得一聲尖叫卡在了喉嚨裏。
大灰老鼠發現了，自己在這兩隻大妖怪麵前，是沒有逃跑的餘地的。
他們比在場的妖怪強太多了。
“你在做什麼？”